世子瞧著在用老命狂奔的父親,一時不知道要不要攔著,總不能跟著一起跑吧。
那外麵還圍著定南王府的將士呢,他們父子一起逃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怕了定南王府。
說到定南王府,世子還氣到了,憤怒掀開帳篷的簾子,氣勢洶洶就往外衝。
瞧著果真是定南王府的將士圍上來了,那後麵還躲著兵部尚書,和隨時準備拉架的官兵們。
哼了一聲,定南王暴躁,一激就揚拳頭,他又不是。
他們鎮北將軍府,可是有正經氣節的將門,哪裡是蠻橫無禮的定南王府能比的,還能跟他們打起來?
瞧把兵部這些人給嚇得,真是丟朝堂的臉,更是不信鎮北將軍府的吧!
那也得能信啊。
兵部尚書可瞄到跑得飛快的鎮北將軍,一眨眼都看不到影子呢,不愧是馳騁沙場的老將軍,就是比德安侯跑得快。
不過跑了也好,這老將軍的脾氣,不比定南王好到哪裡去啊。
明明都是和定南王府一樣,幫著皇上奪位的功臣。可人家定南王府的老王爺呢,年輕時,乃美名遠揚的玉麵將軍。
老了,也是老玉麵將軍啊,瞧他的從龍之功,都是坐擁一片疆土的藩王,他在王府時,那藩王的王位多穩當啊。
瞧瞧這位老將軍呢,也是戰功赫赫,偏偏脾氣暴躁。
讓他打仗吧,有時候失控起來,連著自己人一起打,嚇得敵人都不知道哪邊是他們的敵軍。
讓他回來皇城吧,不是和這個將軍府打架,就是抓著彈劾他的文臣一頓揍。
那罪名,一天就能添個百八十項!
也就鎮北將軍府確實很會打仗,戰功的實績擺在這裡,朝堂少不了他們。
不然哦,彆說有功勞了,就是祖輩積累的戰侯爵位,都得彈劾沒了!
兵部尚書都替他們揪心,可瞧著還會逃跑的老將軍,很是怪異。
這位老將軍竟然還有害怕的時候呢。
怕也好,怕了就沒人和定南王府的人打起來。
可瞧著,好像,還是要打的。
“你們定南王府,是不是有病!”
世子看向還圍著他們的定南王府將士,很是不爽“囂張跋扈,都鬨到我們鎮北將軍府了,要發瘋,滾回你們的封地!
當皇城是什麼地方,還由著你們撒野了!”
不知道皇城裡麵在傳他們造反呢,帶兵圍在皇城的軍營,什麼罪名不知道?
他父親都跑了,他們還敢圍著呢!
惹是生非,都惹到他們鎮北將軍府了,他們正是需要好名聲,保住侯爵的時候,能讓定南王府給毀了?
等等!
世子忽然領悟了,狠狠瞪向他們,好啊,莫不是知曉他們鎮北侯府的爵位,可能要被彈劾沒了,才迫不及待過來惹事。
真是歹毒的心思啊。
好個卑鄙無恥的定南王府!
豈能忍,要給他們罪名,那就一起啊。
世子凶狠地揚聲就罵“藩王的將士,無詔不得入皇城。你們竟然擅自,還偷偷摸摸來。”
“堂堂王府,行事鬼祟如賊,一定圖謀不軌!”
“怎麼,你們王府,還真在覬覦什麼?”
這話說的,和皇城內傳揚定南王府造反,有什麼區彆?
兵部尚書瞪向添亂的世子,那定南王的將士,什麼性格不知道啊,一激一個準。
本來沒打起來,現在可好,打起來可真坐實了造反之名!
兵部豈可讓皇城真有內亂,當即要出去阻攔,卻聽著有嗚嗚嗚的哭聲,懵了又驚。
不可思議地看過去,竟見是定南王府的將士在哭哭啼啼!
不是,說好的殘暴呢,怎麼還哭上了?
“嗚嗚嗚——”
“天哎,你們皇城的人,好欺負人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