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煙花確實是好看啊。
施太傅瞧著國舅府外的煙花,還真是絢麗多彩,都讓人挪不開眼睛,怪不得百姓都忍不住來圍觀。
“郡主還真是會享受,這種煙花是皇城最貴的吧,老夫過年的時候,都不舍得買這麼多呢。”
“瞧這些煙花,都把國舅府包圍了。”
“她可真是有錢,怪不得定南王窮。”
“哼。”
德安侯不敢靠前看,悄咪咪躲在百姓的最後麵,有這麼多百姓呢,誰還能注意到他。
轉頭一看,卻見施太傅和禦史中丞,竟然和他一樣都混在人群中。
那邊還有個狂笑的藺大院士呢,他也是不怕被人發現,竟然站在最前麵大笑。
聽聽這放肆的嘲笑聲,真是不怕國舅府的人出來打死他呢。
也就外麵有鑼鼓和煙花聲遮蓋一點。
這死丫頭討個債,弄得還挺熱鬨。
德安侯揚了揚嘴角,可聽著施太傅的話,哼了一聲。
她能不有錢?也不知道從他們德安侯府帶走了幾箱子珠寶。
聽聞那國公府的人,還送了她好幾盒子的銀票。
她有錢著呢,指不定買下這些鋪子用的錢,就是他們給的。
“臭丫頭,花彆人的錢看熱鬨,能笑得不開心?”
德安侯仰頭看著在牆頭笑得美滋滋的虞黛映,瞪了她好幾眼。
可瞧著讓鑼鼓聲和煙花都包圍的國舅府,聽著那一聲聲的還錢,心情怪是舒爽的。
這國舅府和他們德安侯府,先前都是輔佐先太子的,他父親是先太子太傅,傳授學問,指點朝政。
在學問上,先太子倒是很敬佩父親,可先太子並不喜歡父親推舉的策論,反而覺得父親指手畫腳。
這國舅爺呢?仗著是先皇的外祖家,又是先太子的嶽父家,排擠他們德安侯府。
親上加親的外戚,和位高權重的臣子,先太子自然選擇親近外戚。
好幾次隻接納國舅府的策論,不聽取父親的建議,對朝堂重臣各種打壓,有兵權的將門,更是舉步維艱。
更彆提那幾位皇子了,對他們趕儘殺絕的法子,可是國舅府提出來的。
那會兒先皇病重,朝政大權由先太子獨攬,國舅府也可謂是一人之下。
不知道多少忠臣良將,死於他們的陰謀詭計。
這叫父親如何不存其他的心思?雖說即便先太子登基,德安侯府也能保全自己,更能享受帝師的富貴。
可若是朝政不清,帝王不仁,又有哪個家族能謀長盛之法?
德安侯府要的不是富貴,要的是家族昌盛。
也是如此,先太子一派,隻有他們德安侯府毫無影響。
“也就先皇念及母子情份,要保全國舅府的人。給了皇家侍衛,又給了聖旨。”
“起碼皇上在位時,國舅府是能相安無事的。”
“是麼?”
禦史中丞冷哼,瞧著依舊閃耀的國舅府牌匾,嗤笑“老夫倒是想看看,這道聖旨,能庇護他們到幾時。”
“瞧著,好像確實庇護不了多久,看人家郡主,就不受這道聖旨的威脅。”
施太傅看向在牆頭笑眯眯的郡主,忽然覺得自己還怪喜歡她的“這位郡主,真是夠囂張啊。”
“皇上和咱們都不敢招惹的國舅府,瞧瞧人家郡主,牆頭都爬上了,還能擱著放煙花。”
“皇家侍衛和聖旨,都奈何不了她,動一動國舅府,似乎不是不行。”
他可不覺得這位郡主,鬨這麼大動靜,就是敲鑼打鼓討個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