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皇城的勳貴們收到虞黛映的請帖,都驚訝到了。
她來皇城可真是悠閒,還記得自己是作為質子來皇城的嗎?
鬨了這家,又看那家的熱鬨,現在竟然連宴席都辦上了。
他們可從未見過如郡主這般愜意自在的質子,也不瞧瞧那些藩王世子們,這會兒都在乾什麼呢。
“可郡主這帖子都發出來了,要不要去呢。”
真是愁人。
誰知道郡主忽然辦宴席,是何等醉翁之意啊。
她也是不怕無人搭理,不知道這會兒皇城的勳貴,對她避之不及。
高陽大長公主可是皇室中人,更是有從龍之功的,她都敢招惹,不,是她都能握有把柄。
指不定這次的宴席,就是擺出鴻門宴,還是衝著哪家來的。
這誰願意去,可不去,多顯得心虛。
不成,還是先張望,看看都有哪些人家去了。
“兵部尚書府是第一個回帖應邀的,隨後是施太傅府,鎮北將軍府,德安侯府。”
“剛剛禮部尚書府也回帖了,還有景德侯府,便是威南侯府都應邀郡主的宴席。”
這會兒威南侯府竟然還會冒頭,高陽大長公主的事情可在風口浪尖上呢。
威南侯府這是想和郡主親近了,先前可沒見他們和定南王府有什麼往來。
其他急著要去的人家,禮部尚書府和兵部尚書府不奇怪,他們就是負責照看郡主的。
郡主有什麼動靜,自然要守著。
德安侯府那幾家,郡主都登門拜訪過了,他們參加宴席也正常。
可沒有藺家,這就太驚訝了。
不是說請帖就是藺府的老夫人親筆寫的,怎麼藺家竟然沒有順手寫個回帖。
他們這是不想去?
“不去!”
“老身就是不去。”
藺老夫人哼聲,還揉著酸痛的手腕,那臭丫頭竟然連夜差人送來名單,讓她寫請帖。
一個時辰就要送一封催促的信,也不看看她多大年紀了,跟催命似的。
臭丫頭真是不體貼,有這麼使喚親外祖母的晚輩?
害得她都不能出門打葉子牌,感覺虧了好多銀子呢。
“母親。”
藺大夫人瞧婆母還生氣了,說什麼都不去參加郡主的宴席,無奈勸著說。
“那外人都去,咱們作為親外祖家不去,多不像話?”
“哼,老身才不管!”
藺老夫人躺著不想動,隨便她們怎麼說,氣呼呼抱怨。
“勳貴世家中,如老身這個年歲的老夫人,哪個不是躺著享福,就老身,竟然被一個晚輩威脅乾活。”
“也不看看送來的名單多長,老身寫得手腕都要斷了。”
“老身這手,可是要拿葉子牌的,瞧瞧,都發抖了,這還贏什麼贏?”
“臭丫頭不親自來請老身,彆指望老身自己給自己寫回帖。”
藺大夫人失笑,瞧著氣悶的婆母,也苦悶上了。婆母每回生氣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說不去,是真不會去的。
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藺家的女眷真沒人去。
卻見弟妹給自己使了個眼神,示意她來。
“母親,聽聞戶部侍郎府也回了帖子,還是她們府上的華老夫人親筆回帖,說是會帶著孫女們去。”
“這戶部侍郎府的老夫人,可原先就是威南侯的未婚妻,當年都要成婚了,卻讓人算計,丟了清白,這才下嫁戶部侍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