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甘相爺還想交代幾句,可瞧著慣來行事穩妥的嫡長孫,倒也能放心。
朝著其他幾位重臣看去,見他們都樂嗬嗬享受著宴會的歡鬨。
便是還未察覺到殿下和郡主之事。
不過,藺大院士的神色似乎看起來很奇怪。
甘相爺看向藺大院士,見他也時不時瞄幾眼郡主,又瞧了瞧皇長孫殿下,還甚是憂鬱地靠在椅子上。
這沒精打采的樣子,莫不是現在才察覺到?
甘相爺還覺得有些怪異,先前甘相府助力的親事,是藺大院士的女兒和定南王。
現在甘相府要助力的姻緣,又是藺大院士的外孫女和學生。
前一樁婚事,藺大院士不還挺樂意,這會兒是不滿意了?
甘相爺瞧著都捂著心口鬱悶上的藺大院士,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當初不是他給皇長孫殿下出主意,還讓殿下朝著郡主的懷中暈倒。
察覺到殿下和郡主之事,他第一反應還以為又是這老家夥的謀算。
怎麼,竟然不是嗎?
“唉——”
“我說父親啊。”
藺大老爺正歡喜著飲酒,就聽著父親唉聲歎氣的,又鬱悶上了。
懶得搭理父親,可祥瑞就在眼前,這是能歎氣的?
為何父親總是這般不懂事?
“今晚可是慶賀祥瑞的宴會,多熱鬨喜慶啊,您苦著張臉,也太敗壞氣氛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藺家不想要祥瑞帶來的喜事呢。”
還喜事呢。
藺老爺子聽著這兩個字,更是鬱悶了,下意識還看向皇長孫殿下。
都想捂著抽疼的心口,莫非殿下特意尋來雙白虎,也是早有什麼打算?
不用想了,肯定是。
不然,他們二人能一人牽著一頭白虎回來,這是想同喜臨門呢!
不會皇家狩獵結束,喜事就來了吧?
藺老爺子隻覺得心口更疼了,卻是低聲囑咐嫡長子“這幾天,你抓緊準備一份嫁妝吧。”
“!?”
什麼意思?
藺大老爺還以為聽錯了,愣了又愣,不解問“我閨女和侄女的嫁妝,不是早在及笄前就準備好了。”
“還準備什麼嫁妝?藺家還有小姐要出閣了?”
卻見父親似乎難受到不能言語,更是怪異了。
忽然明白了什麼,驚愕地看向前麵坐著的郡主。
啊,不會吧。
是藺家的表小姐,要出閣了?
可郡主同誰成婚啊。
藺大老爺不可置信,卻見父親不願意多言,壓住心中的震驚。
還是點頭應下了,郡主也確實早及笄,藺家是該給郡主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卻瞧了瞧覓得的雙白虎,不禁驚訝。
真這般靈驗啊,還真有喜事呢。
“皇上——”
“今年皇家狩獵,能覓得雙白虎,此乃咱們朝堂的大福。”
禮部尚書笑哈哈起身,朝著皇上舉杯賀喜“定然是咱們南凜朝堂有陛下此等仁德的帝王,我們才能得遇祥瑞。”
“老臣代表朝堂,恭賀皇上。”
“是,此等喜事,理應慶賀。”
其他大臣們一一起身,還朝著女眷那邊看去,瞧她們也跟著起身,齊聲道。
“恭賀皇上,喜得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