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一昕尷尬地一直扯洛慕的衣服。
但洛慕沒有過多地理會她,讓她安靜地待在一旁看好了。
他繼續說道【既然是考驗,那麼各位,這次我就正大光明地展示我的域能吧。】
令他奇怪的是,不用再去考慮什麼偽裝之後,一切反而變得簡單且輕鬆了。他露出了堅毅的目光。
【回到地獄邊境去吧。】洛慕用食指指著蝸牛說。
然後,他的指尖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的立方體。那黑色是吞噬一切的黑色,即便是星辰,也會湮沒其中。
【黑箱!】
因為他知道這隻是一次【展示】。所以更像是表演一般地在做一些動作誇張且多餘的動作。
他低聲一語。
瞬間,指尖的立方體消失了。它倏然地出現在了巨大蝸牛上方。然後那個黑色立方體隨著電磁震蕩般的嗞嗞聲,一下子變大了,籠罩住了整隻蝸牛。
蝸牛當然不會這麼毫無反抗地承受他的攻擊,它開始從內部撕咬、衝撞洛慕的【黑箱】,他本可以直接把它消滅。但洛慕故意讓蝸牛破壞【黑箱】,然後再故作艱難地修複黑箱,他雙手做著動作,仿佛費力地想將雙掌貼合以壓碎蝸牛。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他喊道
【充能結束!消失吧!】
事實上並沒有充能一說,這也是洛慕的小伎倆。
瞬間,一切都消失了,像是空間發生了扭曲一樣。蝸牛、立方體,還有那團黑色裡蝸牛嘶叫帶來的壓抑感。都隨著洛慕話音的落下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雷澤爾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
其他人有的在鼓掌,有的在點頭,有的麵無表情。
雖然洛慕想著要正大光明,但他還是做了很多偽裝來傳遞假信息。他知道混淆視聽有助於自己的生存。
【希望這下你們能彆再為難我們兄妹。】
但就一昕而言,連洛慕都不知道和她直接的關係,洛慕重生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和自己一樣赤身裸體的她,而身邊則是破裂的幻境樹卵和灑落在地麵上的碎片。他不知道她從哪來。但她把洛慕帶走了,後來幾個月裡,兩人居住在一顆古樹上的樹屋裡,她說自己是洛慕的【恩賜】之一,並告訴了洛慕有關箱庭的一些知識。白天兩人出去,漫步在森林裡,或是遊逛在附近的城鎮街道上,然後就是每天固定的訓練時間,晚上則一起安然入眠。
她說那自己就叫洛一昕。洛慕的慕是諧音夜幕降臨,昕則是太陽將要升起的時候。
洛慕不會去思考一昕的一切,他隻珍惜眼前的一昕。對於那些對他們的調查結果他也不感興趣,隻是想趁這個機會,輕描淡寫地向其餘製裁者主動說出自己和一昕的關係和背景。
也就是兄妹的關係,這樣一句話帶過,那些即使特意【關照】洛慕的人,恐怕也會順勢接受這個設定。
關於一昕的域能,洛慕也早已想好了說辭,她和洛慕的能力一樣(訓練的時候她也展示過),不過她在洛慕身邊時儘量不去使用,但她能在彆人完全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控製洛慕的黑箱或者幫助洛慕施展黑箱倒是真的,但這隻發生在當時的輔助訓練上。
這樣一來,一昕本身作為洛慕的恩賜之一,這個情況的可信度就大大提升了。大家都會去相信這是為本體加強型的【召喚物】的一種類型(即在場時增強主人能力,這便是一直讓一昕旁觀的原因,必須使彆人深信這一點。)
當然這也是一昕讓洛慕這麼說的,因為無論如何她能做的隻有旁觀罷了。
【哈?哈哈······】雷澤爾尬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