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慕還沒完全走出船艙,因為加上他自己就有十個人了,甲板就要塞不下了。
一昕朝洛慕小跑過來,那幾個披著黑鬥篷的人乖乖的讓道。她抱住了洛慕,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能想象嗎?就這樣一隻右手圈著他的脖子,左手則緊緊握著他無意間想抬起的右手。
她的娟麗的秀美飄過波濤,涔濕了,淩亂了。也遮擋了洛慕的視線,他抬起左手為一昕拂拭梳理,然後側著頭望向甲板。
洛慕開始審視這五名來客。
罩著黑色鬥篷、帶著大兜帽的五人,體型有大有小,嬌小者,體態輕盈,胸部微微隆起,似乎是女性。她毛茸茸的大尾巴高高翹起,像鬆鼠一般。健碩者身高近兩米,從小腿的大小看就能知道此人強壯無比。另有兩人身形中等,一人豐腴女性,穿著高跟鞋。一抹性感的紅唇將她的性感魅力展露無遺。另一人是一個冷峻的男性,著黑色半筒長靴。雙手合抱於胸前,威武挺拔。
這就是最先的【砰砰砰砰】。他們看似體型各異,卻都碰撞出了同樣的巨響,這讓洛慕對那個嬌小女性興趣盎然。當然是對她的體重。
至於最後是那聲【咚】!那是四人的領袖,他立於眾人之前,不同於四人的是,他並沒有用大兜帽來遮掩自己的麵龐。再加上克勞德身上還有些許微光,足夠照亮這小小的甲板。所以洛慕也能清楚地看清他的長相和一切外表特征。
他是湛藍,洛慕很肯定。
因為他最大的特點就是有一頭如天際般縹緲夢幻的藍色長發。不過他的藍色長發並未披散肩頭,而是簡簡單單地紮了一個馬尾。
他身高相比克勞德並不高,甚至可以說很矮,大概隻有160厘米左右,這是為戰鬥量身打造的身材。他有一雙天藍色的瞳孔。五官清秀、皮膚白皙、眼神堅定、意氣風發,看起來甚至比其他人都還年輕。
然而他是克勞德的師父。實際年齡是個未知數。
【喲!克勞德!】他麵如春風,抬起手和克勞德打招呼。
【我都快把你忘了。】克勞德情緒有些激動,像是在指責湛藍一般,說道【你知道我的壽命頂多三四百年,你卻一百年來毫無音訊。】
【關於這個我很抱歉······不過,今天不是見到了嗎?】湛藍笑盈盈的,並沒把克勞德的抱怨當回事。
然後他繼續說道【我都看你們好一會兒了,你老是在這裡磨磨蹭蹭的,你現在的能力讓你這麼難做事嗎?】
克勞德搖了搖頭。湛藍立馬調轉話題不問此事。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親手給塔庫斯基報仇呢?】湛藍仍舊麵帶微笑,但話語之中卻綿裡藏針。
【我······】克勞德答不出來,低頭說道【我也不想這樣。】
【那好吧,我也不怪你,畢竟你是製裁者。】
【湛藍······你這話什麼意思?】克勞德和湛藍亦師亦友,他們互相叫對方的名字,洛慕本以為會加上【老師】這樣的尊稱。
【哎!克勞德你還是那麼死心眼啊。】湛藍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瞧瞧你,現在被夾得兩麵不是人,為什麼非得這樣自己約束自己。下界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更加向往自由,或許對你來說,現在可以借著塔庫斯基的死,離開靜風廷。不然以後,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友人如此悲慘地離你而去。】
【我······】
【要走就趁現在!我很後悔自己沒有早點來找塔庫斯基,但對於你,一切都還來得及。如果你還對塔庫斯基有些許感念的話,你就應該加入我們!】湛藍向前走了幾步,把手搭在在克勞德的肩膀上,因為身高差的緣故,湛藍仰望著克勞德。
【你流淚了······為什麼?】湛藍仰著頭,而克勞德低著頭,克勞德眼淚落下,滴在了湛藍光潔無垢的麵龐上。
見到如此場景,誰都不會忍心打攪,百年之後重逢的友人,而有人已經永遠離去。所有的悲歡離合全都包含在了克勞德的淚滴裡,而湛藍通過那滴落的熱淚,皮膚感受到了它的溫度,一定也能感同身受,跨越百年時空,回到之前的歲月。
但是,不知是什麼的驅使,洛慕就想打攪打攪,他朝著湛藍問道【你們指的是什麼?】
湛藍回頭看向他,然後轉身向洛慕走來,無論是指責克勞德時還是勸誘克勞德時都麵露微笑的湛藍,此刻卻神情嚴肅。
洛慕本想推開一昕,因為這樣子和湛藍對話確實顯得有些無禮,他想是自己這樣的無名小輩惹他生氣了他才這麼嚴肅。但是一昕抱得太緊了。洛慕拍拍她的頭,她【嗚呀嗚呀】地表示拒絕。
但出乎洛慕預料的是,湛藍在他麵前站定,深深地給他鞠了一躬。並說道【對不起!】
洛慕看著他的藍色馬尾狠狠地向前一甩,可以說鞠這個躬是相當誠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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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搞得洛慕一頭霧水了。說起來湛藍可以說是自己的前輩的前輩。沒道理對身為後輩的自己這麼畢恭畢敬。
【彆這樣,你快站起來。】洛慕想要扶他,但奈何被一昕抱著,邁不開步也彎不下腰。
湛藍低頭說道【我不該私自加入你的戰鬥,因為當時我隻是看到了船上的克勞德,而苦疤瘌樹的母株長得如此巨大,我亦不敢相信那邊有人,所以並未有看到和【怪物】戰鬥的你,直到那【怪物】被我的長矛擊中,我想追擊之時,看到座頭鯨被一分為二,才知道自己攪了局。】
他說的亦有道理,克勞德在船上,在戰場邊緣,目標大,確實容易被發現,而洛慕在孢子和霧氣之中。藏身樹下,難以發現。就算和座頭鯨巴比亞斯戰鬥,洛慕在這龐然大物的遮擋下,像一個小黑點一樣。再說洛慕一直用黑箱戰鬥和保護自己,很大程度上隔絕了他人對我的探知。
【這不怪你······要是沒有你我可能贏不了它。】
【不!錯在我,我沒有確認他人的安全就胡亂攻擊。要是塔庫斯基在我絕不會這樣。】
他又提到了塔庫斯基,他對於湛藍來說,不僅僅是約束也是向導。
【這都是第幾頭,我有點因為固有思維而麻木了。】洛慕聽到他無奈地輕聲自言自語。
上述,出自我口,記錄於本。
本人魔靈通伊,箱庭第七紀三百八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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