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身上有不祥的氣息,你在說謊。】
櫻突然又回到了這個話題,看來扯了半天有的沒有,洛慕還是逃不過她的追問。
於是,洛慕也走上前去,學著她的模樣用手肘拄著窗台,有氣無力地趴在那裡。
洛慕知道這個窗口說話或許在屋那頭的中川先生也能聽到,話題比較敏感,所以他早就偷偷設置了一個透明但隔聲的黑箱將兩人籠罩。黑箱並不會像玻璃那樣存在光的折射,望出去的景色會扭曲重疊,所以彆人難以發現。櫻自然也沒什麼反應。
她見洛慕過來便主動往邊上挪了一下,兩人對視了幾秒,就各自百無聊賴地看起了樓下的小花園和遠處的山林。
洛慕說道【每個人都會撒謊。甚至還令彆人撒謊。】
【你似乎對執叔的指示有很大不滿,總局長有他自己的思量。】
【這是自然,我並非對這個有什麼不滿,我隻是想表達,有的時候撒一個謊對大家都好,何必你深究所有的真相呢,該被掩藏著的東西就不該揭露出來,就像結了痂的傷口,任誰都能看出來和周邊的皮膚不一樣,但我想沒人會去揭開它,否則這將是一場不可避免的衝突的開端。】
【可是滿桌子的文件你也看到了。】
【沒錯,總會有人來詢問,這傷口是在誰的身體上,又是怎麼來的,責任在誰?】
【我覺得你又在扯開話題,看來我是無論如何都撬不開你的嘴的。】
【如果你隻是單純地好奇,我或許可以把它當做一個虛構的故事講給你聽。】
【我就是單純地好奇!】櫻轉過頭看著洛慕,用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道。
【你這話可不怎麼令人信服,說不定你是誰派來的間諜呢!】洛慕半開玩笑地打趣道。想看看櫻的反應。畢竟他和她之前並沒什麼特彆的交集。洛慕不可能蠢到對她完全放鬆警惕。
【看吧,你果然不肯說。開始打馬虎眼了。】
【我都說了一上午了,那可都是真話。】
【那要是這樣呢?】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起洛慕的手往她裙子邊上引。洛慕愣了一下,立馬警覺地抽開了手後退幾步。
洛慕一臉驚詫。但他發現她的臉上也早已泛起了紅暈。
【唉——】櫻歎了口氣,羞赧但故作鎮定的模樣。把臉轉向另一邊,說道【看來我的任務要失敗了,我還以為這是個輕鬆的任務。】
聽她這麼說,洛慕不由地感到詫異,這個女人到底想表達什麼?果然她是中川先生派來套自己的話的。或許剛才的莫裡克也是一夥的,借此對比反差,來讓自己放鬆警惕。
正當洛慕胡思亂想之時,她又一臉平靜地說道【瑪麗姐姐給我的任務失敗了,我本以為向你這樣好色又猥瑣的人,肯定能輕易攻略。】
她又在胡說什麼?瑪麗?她對我當晚做的事情不是應該了如指掌嗎?我已經完完全全、毫無隱瞞地告訴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之後放火的事情也是我們共同的謀劃,她不可能懷疑我的。
洛慕心中是一百個問號。
對瑪麗撒謊是毫無意義的,畢竟她能看穿一切我的思想,包括克勞德,洛慕之所以能在中川先生這邊裝傻充楞。也是他們共同商議的結果。
中川先生在和洛慕交談之前是先和克勞德他們談的,他通過克勞德說的話就足夠了解當時的情形了,克勞德他們已經和洛慕統一說辭,所以洛慕才有如此餘裕。
所以,瑪麗怎麼可能派二十六季櫻來探自己口實呢?那麼也就是說,二十六季櫻在撒謊,還在挑撥離間。
正當洛慕想著如何回答才能有效地規避她的鋒芒之時,二十六季櫻說道【要是任務成功的話,我本來就能上報給總局長,然後靠這個功勞請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假。】
這個奇怪的女人似乎還是不打算停止這場鬨劇,洛慕已經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了,為什麼又回到了中川先生身上?
【不過,現在我任務失敗了,也就是我輸了,那我就得接受和瑪麗約定好的懲罰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