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薩巴夫人。】
【額···當我沒說,章魚老師您繼續。】
【咳咳,這又回到了最先的問題,為什麼有開放日?對於機械派而言,他們需要的是對決。那對於自然派而言呢?他們本可以置身事外。但事實上,‘物承’需要借此尋找‘園丁’。一生都宅在城中的自然派‘物承’們,需要一個將種子核心埋土木人偶中並在下一年裡悉心保護、照料的園丁。這些使命往往可以靠自己之前做的土木人偶完成。不同於自己的主人,土木人偶是保留記憶的,能完成接下來一年的使命。但其實在主人變回種子期間,土木人偶是極其脆弱的,麵對風吹日曬可能會存在影響行動的損傷。所以,往往需要幾個特殊的‘園丁’來修複土木偶人,或者幫助照看種子。使種子的靈力凝聚而不渙散,保證在來年發芽,若是缺少了園丁保證其穩定性,發芽之期將紊亂或者延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想願意當園丁的人肯定也不少,畢竟聽章魚老師您描述的那般在四季輪回中靜止桃源是同樣追求寧靜者的向往之地。】
【能成為園丁的人屈指可數,做過園丁後無論是身體還是靈力流都會巨幅增長且能獲得器操物承部分能力。傀儡城曆史上第一個園丁是由自然派的人親自挑選的,之後每十年,再由上一任園丁挑選下一任園丁。】
【是有什麼特殊條件嗎?成為園丁?】
【小姑娘,莫不是你也想當園丁?】章魚老師的聲音帶著很大的疑惑和擔憂,他的理解下似乎這不是一件好事。
【你的域能是什麼?】章魚老師問道。
雖然章魚老師不像是什麼壞人,但我還是沒向他坦白自己的域能,支支吾吾了半天,撒謊說自己的域能是走路不會累。
他歎了口氣說道【還好,要是你受我的影響而去當什麼園丁那可是我的大罪過了。】
【園丁有什麼不好嗎?】
【園丁的存續有三點限製,第一雖然十年對於壽命動輒上千年的大多數箱庭人來說隻是眨眼一瞬,但隻是太孤獨了,雖然有‘物承’和土木人偶共同生活。但唯獨自己是特殊的異類。那樣感覺自己像是漂流到了江河的枝乾離去,漸漸與世界的主流相離,煢煢孑立有種被拋棄的感覺。若不是真正追求純粹和孤獨的人,是難以忍受的。在那裡生活像極了在無儘漆黑的深淵裡漂流,你感受不到自己與這個世界的連接。那是個真正靜止的世界。所以在園丁換屆那年,很多園丁會選擇變成種子輪回一年,失去一部分關於傀儡城的記憶。從而更好地去感覺世間萬物的聒噪的。第二點相對第一點更客觀,園丁被賜予了司掌輪回生死之力,非天選之人所能承受,所以,普通的園丁十年來的消耗已是極限。第三點同樣客觀,自然派因為幾百萬年輪回不止,那裡的靈力環境極具變化,詭譎異常。在一方麵十年也是一個坎。】
他繼續補充道【另外,園丁的選拔也是有硬性條件的,隻有第十八域周邊且域能接近器操物承的箱庭人,這些人在可控範圍內,才能當選園丁,這也是為了自然派的安全考慮。】
【接近器操物承?】
【沒錯,傀儡師的本質就是對無生命物體的操控。如果有機會成為園丁,站在這類域能領域的‘物承’,或許還是對園丁的域能進行指導和提升。】
【現在的園丁是誰?】
【園丁的名字豈會輕易傳入普通人的耳中。】
章魚老師這麼說就表明沒人知道現在的園丁是誰。在這本身就沒啥奇怪的。
瑪麗講到這裡,洛慕一次都沒聽到櫻的名字。她講得很具體,包括之前與章魚老師的對話都儘可能還原了。但洛慕結合櫻在第六基地餐廳所做的‘來自傀儡城’的自我介紹,其實差不多就猜到了她園丁的身份。
而對於自己的身份,櫻似乎沒有隱瞞,直言自己是來自傀儡城的傀儡師,那麼也就是說靜風廷的大家都知曉她的身份。
洛慕對此感到不解,便問瑪麗【這其中是有什麼隱情嗎?為什麼大家都知道櫻的身份卻表現得理所當然,你之前說過這是連克勞德都不知道的秘密。】
瑪麗笑了,那是一種狡黠又可愛的微笑。
【畢竟作為製裁者,她不可避免地要使用域能,而她的域能‘鬼神一刀’在表現形式上確實和‘器操物承’極其相似。】
確實,初見當天我也看到了她身後出現的巨大提線木偶,可這是什麼鬼神?
【鬼神非鬼也非神,箱庭確實存在這類種族,但這裡指的是給人帶來恐懼的虛幻之物。像她的提線木偶其實是當園丁期間收集到她的鬼神一刀中去的虛幻之物之一。不同於我的域能,櫻的鬼神幻想能造成實體傷害。】
她繼續說道【本來和我一樣,大家都是抗拒櫻這樣的存在的。我們這類域能被說成邪魔歪道也不為過。大家對於我的恐懼來源於我的域能,這我可以保證不對大家使用以換取信任,但是大家對於櫻的恐懼來自於她本身。若是想渾水摸魚,編造自己的來曆,必會被識破。在任務期間無人看見無所謂,而在靜風廷,為了讓他們接受她,我在來到這裡的一開始就在整個靜風廷布下了巨大的幻像,在它的而影響下,大家會不自覺地忽視傀儡城的詭異之處,櫻在使用域能時也會被大家理解成普通的戰鬥。我稱之為特定忽略。因為這體係過於精密且龐大。我無暇分出過多的精力用於戰鬥。所以在和瑞米爾比賽時也不得不用上卑鄙的小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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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一直在幻想中嗎?】
瑪麗又笑了,說道【小慕你之前根本對傀儡城毫無了解,我這幻想對你又有什麼影響呢?見多識廣的執叔、黃金太陽、林中行、莫裡克才是我主要的防範對象。雖然聽起來你會覺得我在吹牛或者有些自大。但我確實因為箱庭的恩賜,有這麼做的自信。】
【至於一昕···】瑪麗突然用溫柔地語氣說道,【謝謝你,沒有揭穿我。】
洛慕看了看一昕,她朝瑪麗點了點頭,與洛慕不同的是,她似乎一開始就知道這一切,或許關於園丁的事也知道。但這並不奇怪也不值得洛慕去懷疑。洛慕和最先前的態度一樣,他不會去深究一昕的秘密。隻要她在自己左右就彆無他想了。
克勞德插嘴道【至於我沒怎麼在戰鬥中出力的原因你恐怕也猜到了。是和瑪麗一樣,施加了額外一層使大家忽略幻境以及施術者存在的幻境使其形成一個閉環,或許會有人察覺到詭異但絕不會摸清楚其中的門道,即使經過某些敏銳的人幾十年的觀察現狀也如你所見。我和瑪麗看上去是多麼人畜無害。】
人畜無害?總覺得克勞德說這個詞怪怪的。
雖然克勞德和瑪麗做的事情極其複雜也費力。對於二重幻境的事情洛慕也沒徹底搞明白。但他逐漸理解了他們擔任帶教和監察這類文書工作的原因了。
隱瞞櫻的來曆也多是一些事倍功半的事情,但是這其中必有緣由,或者,與洛慕不同的是,這隻是瑪麗、櫻、克勞德三人為維係下界的平靜時光所付出的努力而已。
洛慕也深刻知曉了他們願意見證自己未來命運的因由。
上述,出自我口,記錄於本。
本人魔靈通伊,箱庭第七紀三百八十三年六月四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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