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些真身傀儡還沒完成替代。但他們是如此鮮活的存在,而我們的大多數其實還是站在參賽者這一角度去評判局勢的。
吸收了嘎吉魯特生命能量的號並無絲毫表情變化,他甚至不處理一下手上和臉上濺到的血。又站回來先去中央靠左的地方,一動不動,就像是宕機了一般。
理所應當地,另外的13隻真身傀儡也沒因為同伴的勝利而做出任何表現。
這就是傀儡。
此時我抬頭看了一眼園丁,她依舊看著彆處。完全沒在意場上發生的一切。
【一般要吸收多少個人的生命能量才能達到完成替代的水平。】我問道。
【像嘎吉魯特這樣水平的大概10個吧,若是強者或許1個就夠了。】
【10個?】我驚訝的是,嘎吉魯特這種水平是被當做弱者的。
其實自重生以來我並沒有戰鬥經曆,因為箱庭整體的氛圍就是非常和睦的。大多數箱庭人的域能並不是偏向戰鬥的而是偏向生活的,之前我騙章魚老師的那個【走路不會累】就是一個普遍的肉體強化係域能。
另一方麵,我在這之前的五六年內,穿行於街角巷尾之時也沒見過什麼流氓混混,露宿郊外也沒見過綁匪搶盜。偶爾誤入險境遇到野獸,我便拔腿就跑。
我真正的域能【意識操控】,而我最多隻是用它來乾涉一下我應聘打工的酒館老板,讓他通過我的麵試並給我一個不錯的時薪。
因此,我在戰鬥方麵確實有些一竅不通。
我也對林之遙坦白道【其實我完全不會戰鬥。】
她看了看我,笑了笑,說道【這其實不奇怪,我除了和爺爺有過一些戰鬥訓練外,也很少大動筋骨。更多的是學習琴棋書畫。雖說代價有些殘忍,但我因為喜歡這種雙方想方設法、拚儘全力去比試的戰鬥。所以才會在這。】
【冒險精神!】這是林之遙的原話。我在這時用它來概括她的行為。
【沒錯,或許你會覺得用外表來斷定一個人,但我的內心其實已被外表束縛許久,躁動地想要一場冒險。就像我離去的父親一樣······】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林之遙又反問了一句【那麼瑪麗你呢?你是為什麼才來到這裡。】
【單純的好奇罷了。嗯···也帶有些許的倔強。】
因為之前我往東走,被隕落深淵隔絕,朝北走了半月後彈儘糧絕,所以折返。現在來此除了好奇,也有一半當時那種不服輸的心。
【倒是挺有瑪麗的風格。】林之遙微笑著說道。
【瞧啊!小姑娘們!又有不怕死的上台了!】
聽到隔壁盤羊角的男人的提醒,我倆齊刷刷地往台上看去。嘎吉魯特的骨架還攤在原地。血跡什麼的當然也不會清理。而新的戰鬥卻又即將打響。
由於嘎吉魯特的犧牲,讓一些人自以為搞清楚了號的攻擊模式,便又有技藝不湛的亡命徒上台參賽。結果屍體一具又一具的堆積了起來。甚至還沒讓號受傷,他已經吸收了足夠支撐自己一千年壽命的生命力。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塔底的黑門中。
就這樣,號的戰鬥也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觀眾倒彩中結束了。可以說是完全一邊倒的對決。本以為這倆是個例,但接下來的五六個真身傀儡都這樣平平淡淡地取得了勝利。
場上已經堆滿了乾枯的屍體。以及少數真身傀儡受傷時散落的零件。一些齒輪、軸承、纜線。
我再次對觀眾的開放日熱情產生了疑惑。這樣一邊倒的實力差並沒有什麼值得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