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是平時那些可有可無的對話啊,一昕!救命!洛慕的內心從未這樣呼喚過一昕。以前在靜風廷的時候,也隻是一昕會和橙子說好多好多話。現在兩人獨處。啊!說起來好像是第一次,略感尷尬。洛慕本來就是不善交際的,麵對這樣死死盯著自己去一言不發的美人,洛慕真的啥也說不出來了。
她奇怪的口癖又出現了。雖然洛慕印象中橙子一直是用這麼奇怪的方式說話了。但是,逐漸熟絡之後,特彆是其他人也在場時,她是能好好說話的。
【不是兄妹···吾早知道。葉子說。】橙子冷不丁地開口說道。
她低著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家裡···親熱過頭···橙子說。】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說著什麼,這可把洛慕整不會了。
洛慕完全沒有注意到橙子的感情。此時他已經支起了身子,由於床是貼著窗戶放置的,他可以像現在這樣移動到窗的裡側,背靠著床頭,一隻手搭在了窗台邊。望著窗外的風景。
錯綜複雜的枝乾葉子雖未凋零,但覆蓋在上麵厚厚的積雪也將這常青樹的綠色掩埋在隆冬之中,透過褐色白色和綠色相見的樹冠層的間隙,可以看到茫茫天空灑落雪花時獨有的清朗寧靜。
不遠處的卡巴亞斯高原上延綿不絕的枝落枯草在披上厚重的銀裝後也並沒有倒伏,它草如其名,樹木枝丫般堅韌的軀乾依舊直挺,像是一堆帶上白色絨帽的小精靈。時而有幾隻犀角兔子竄出,就是魚兒在水麵跳躍一般靈動。
這雪仿佛一直延伸到了整個箱庭。這份寧靜也被傳遞到了世界的各個角落。雪白純淨的雪花紛紛揚揚,公平地飄落在每一寸土地上。也將時間凝滯在了這雪白的天地之中。
洛慕透過窗戶的玻璃將其印刻在了心底。
【雖說在屋裡,也有些冷啊,這天氣。】洛慕隨口說道
。寧靜美麗的冬日風景裹挾的絲絲寒意正是讓萬物歸巢、抱團相擁的聲聲催促。
這是什麼!手的觸感!是和一昕的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小小的、軟軟的,卻冷冰冰的·····洛慕在風景中愣的神也回到了自己的身子裡,回頭一看,橙子一隻膝蓋頂在床上,努力向前伸出右手握住了洛慕擱在一旁的手。
【冷?】
這真是洛慕從未想過的境遇。
【貌似吾的手更冷·····橙子說。】橙子陳述著這一事實。
突然,橙子放開洛慕的手,利落地雙腳配合蹭掉了自己腳上的鞋子,爬到了床上,熟練地鑽到了洛慕的被窩裡,將被子一把提起來將自己和洛慕裹在了一起。
【冷。橙子說。】
誒!?洛慕就是木偶一樣占據著被窩中的一個角落不敢動彈。橙子則掩麵雙手抱膝緊緊摟著自己。橙子身上的一縷清香更是讓洛慕惶惶不安。
什麼情況?我們有這麼熟麼?洛慕開始絞儘腦汁去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
雖說被托付已有一個月。回想一下沒過多的交流,等等,為什麼我記憶中的畫麵橙子總是盯著我看。喜歡我?不不不,我答應她爸帶她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怎麼感覺她看的一直都是我?不不不,我,我,我有一昕了。我要冷靜。好好想想。等等,橙子她一定是把我當大哥哥看待了。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
因此洛慕選擇保持靜止不動。
沒一會兒,聽到了一昕的催促聲。
【熱乎乎的兔湯來咯!】一股誘人的香氣也飄了進來。
吱~門開了。
【誒?】一昕靜止在了門口。
【嘭。】這是門關上了的聲音,躲在被窩裡的洛慕能猜出一昕看到的狀況。
吱~門被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
這次一昕冷靜地走了進來。
【呀,的確,天氣真的很冷呢。這個房間好像比較冷啊。】她一步一步地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床邊。
嗖!一昕也鑽到了被窩裡。靠在了洛慕的右側,將橙子和洛慕隔開。
nicejob!不愧是一昕能立馬看懂這個狀況!洛慕心中一昕的形象又高大了。
【你們乾嘛呢?!還不能開飯嗎?】瑪麗邊說邊朝著著較冷的房間裡走來。
【這······】
【這個房間好冷。】此時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一條小縫,風雪毫不留情地灌了進來。
傳來踢踢踏踏急促的腳步聲,聽著瑪麗好像走開了。
【外麵也好冷啊。】才離開沒多久的瑪麗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喊著冷也跳進了被窩裡。這被窩可不夠四個人用的。邊上的洛慕已經一隻手露在外麵了,冷風夾雜著雪花打在皮膚上,又冷又濕。他連忙伸手把窗戶關了。
隨後是克勞德,他啥也沒說。鑽進了被窩裡,五人在被窩這個狹小昏暗的空間裡麵麵相覷。
隨後克勞德說了一句【兔湯喝了身子不就暖和了。】
眾人沒有搭話。井然有序地下了床。留著一張被扯亂了的被子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風雪。
上述,出自我口,記錄於本。
本人魔靈通伊,箱庭第七紀三百八十三年九月十五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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