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執叔會同意他們成為製裁者?】
【誰知道呢。】
【太危險了吧。】
【對,聽說是彆的支部待不下去了。】
【是的是的,看起來是流浪了很久。】
【大家彆這樣,要好好相處才對。】
【嗯,執叔也有他的考慮。】
【我倒是沒關係,以後少和他接觸就行了。】
【不要看他的眼睛!】
【對對對。】
克勞德剛進入靜風庭的時候,同事們,研究員都這樣議論紛紛,就像是普遍對於比自己優越的人的惡意,對初來的新人的排擠,克勞德他也沒少受白眼。
靜風庭的各位據了解也不是這樣心胸狹隘的人,雖然一百多年前人事會有些變化,但風氣不會改變多少,黑洛初來時,感受到的是大家的友善,而相對於他,克勞德受到了相當有敵意的冷落。
為什麼?
其實原因是顯而易見的,在沒有相互信任之前,是很難與一個可以操縱彆人意識的人相處融洽的,若是單單對方實力強大,自己無論如何還是能與之一戰的,而麵對克勞德這樣的精神攻擊,便是完全沒有可以反抗的餘地了。這是克勞德的可怕之處。洞悉一切,操縱一切。其他人在他的麵前就是一個提線木偶罷了。
而人際關係永遠是最捉急的感情阻礙了的選擇,在懼怕的心理下,克勞德與同伴們都很疏遠,開始的幾年間,他和瑪麗都是獨自執行任務,但是出色的完成率一方麵在得到執叔等人的認可時,也得到了同行們的嫉妒和更深的厭惡。
但好在時間能消除很多東西,據了解,克勞德好像沒有對黑洛之外的同事用過域能,黑洛在第一次被他探知過去後,也知曉了他的過去,說實話,是覺得遇到了一個稍微能理解自己的人,所以沒有對他產生抗拒心理。最後成為了朋友。
與黑洛不同,彆人沒有被克勞德施放過域能,時間久了也漸漸信任了這個夥伴。最初是馬爾科、露西、久石、櫻,雷諾···到現在的黑洛、一昕和橙子。克勞德的身邊也漸漸熱鬨起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克勞德除非是獨自和瑪麗去執行任務,否則是絕對不會使用域能的,第一靈域的出身使得他們擁有豪華的麵板,一般的任務不再話下。
就連這一路走來,無論是與雄環雌環還是和巨石陣的怪物戰鬥時,他都沒有用域能。隻是用靈力流在戰鬥。
克勞德和瑪麗希望的是歲月無波瀾,人生無悲歡,即使因為黑洛的出現,事情變得有些不妙,他們還是奉行著不影響彆人,配合他人表演的原則,本意是想不受他人影響,但這很難,所以如上言,他們這樣過了一百年。直到黑洛出現,直到這次,他們被影響了。然後,不是為了配合黑洛,而是為了主動幫助他,為了主動去承受黑洛背負的命運。不惜打破自己的原則,使用域能。
無需多言,簡單的意識操縱對於非人的生物是無法發揮作用的,此外,靈力非常強大的,和有所準備刻意集中意誌和靈力的人,也是無法被意識操作的,所以,知道內情的人,便會知道這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無敵。
但是,看起來想要打倒康斯坦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在麵對雄環雌環時已是疲態儘顯,在康斯坦斯麵前更是如同普通螻蟻一般。
【等下我和瑪麗先過去,你們繞道到他身後,從那一側進到入口,跑起來,雖然康斯坦斯一定會發現端倪,但我們會拖住他的。】
橙子也隻是將信將疑,她很清楚康斯坦斯的實力,而對克勞德和瑪麗沒底。【一昕姐···】
【沒事。】
【交給我們吧。】克勞德和瑪麗的表情很堅定。
然後一昕和橙子,克勞德和瑪麗就分開行動了
一昕和橙子按照說好的,繞到了湖泊的另一側,暫且躲在森林邊緣等待時機,而克勞德和瑪麗從正麵突破。
當克勞德和瑪麗踏進巨石陣的區域時,由於之前康斯坦斯的的出場,放眼望去四處也已經沒有遮擋物了。
沒有發現黑洛的蹤影,克勞德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不知所蹤,但總比直接看到屍體來的好。克勞德用左手從額頭開始往後順了一下頭發,說道,【康絲坦斯馬上就會來的,準備好了嗎?】
【嗯,那麼開始吧。】
說完,瑪麗移步到克勞德的麵前,和他四目相對,然後,瑪麗和克勞德的周圍開始出現藍色的細微的粒子,漂浮在兩人的身邊,數目越來越多,變成了環繞著他們的曲線。腳下出現了正好將他們包圍的古老的法陣,其上的文字閃爍著光芒,然後瑪麗的眼睛中的克勞德開始變得透明,倏忽之間完全消失不見了,瑪麗閉上了眼,藍色的曲線開始反方向環繞,並像克勞德原先站立的位置彙集,瑪麗睜開眼,克勞德已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睛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像是陽光照耀在海麵上的反光一樣,藍色混雜著白色。近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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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眼中看見世界,於我眼中看見自己。】
瑪麗像是吟唱著古老的咒語一樣,吐出難以理解的語言。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瑪麗瞬間縮聚成一個紅點,然後在空中劃過奇妙的曲線進入到克勞德的左眼裡,並從左眼下眼眶中間的部位開始,順著左邊的臉頰劃出一條規整的紅線,寬約5,然後跨過下頜順著脖頸延伸到胸口,但是,那不是一條簡單的紅線,看上去更像一道深深的裂痕,紅色的透明的裂痕,像是晶瑩剔透的紅水晶鑲嵌在上麵一樣。透過去的光接觸到的不是皮膚和血肉,而是空無一物的虛空。
【於你眼中看見世界,於你眼中看見自己。】
【吾名為涅普薩斯·辛布拉德·薩讚】
克勞德和瑪麗所用的並不是什麼奇怪的召喚魔法,而是強力的自我暗示,最強的自我暗示。克勞德的對人類進行的精神操縱能夠應用在自己身上。如同以前用過的認知阻礙一樣,是一種強力的自我暗示。而克勞德和瑪麗操縱自己的精神來帶動自己身上的靈子以自己想要的靈力流的形式和強度展現,能在一段時間內突破自身的極限。
不,不僅僅是突破自己的極限這麼簡單,他能夠通過這種自我暗示,使兩人合為一體,使自己暫時【成為】某一個曾經交手過的,自己非常了解的人物。
這是一種最強的自我暗示,自我覺醒。
在心理學上,自我暗示指通過主觀想象某種特殊的人與事物的存在來進行刺激,達到改變行為和主觀經驗的目的。甚至能通過它來對自己的五種感官元素(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進行乾涉影響。
雖然亞裡士多德說【一個清晰的想象促使身體服從它,這正是行為的自然原理。想象實際上控製著所有感知力,感知力又控製著心臟的跳動,而且通過它激活所有生命機能。因而,整個機體是可以被改善的。儘管如此,這個想象無論多麼清晰,它也不能改變一隻手、一隻腳或者其他器官的形態。】
但是,此時的克勞德的存在,確實是無限接近於那個叫做【涅普薩斯·辛布拉德·薩讚】的存在。他便是第一靈域管理者。
克勞德和瑪麗開發出自己的這個能力的時候,接觸過很多強者,但都不及涅普薩斯·辛布拉德·薩讚,克勞德的人際關係和第一靈域代行者的關係不錯,自然也見識過涅普薩斯·辛布拉德·薩讚的力量並牢記於心了。這也是克勞德的心機之一,現在正是使用的時候。
此時的西索利亞鬼惑的靈子因為克勞德而變得相當混亂,它們似乎在躁動著。
一昕和橙子在1000多米外注視這一切,她們眼中克勞德似乎要與這湖麵的藍色融為一體,仰望天空,下起了細雨。秋季的寒意一擁而上,肌膚上寒冷的觸感在和內心一往直前的決心的鬥爭中失敗。
忽然想起山岡莊八的一句話——天空的藍色滴落下來,變成了桔梗花。不知為什麼,覺得非常適合現在的場景,躲藏在森林中的兩人,眼中的世界完全變成了藍色,而藍色漸漸被灰色吞沒了。
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流,康斯坦斯再一次現身了。
入口再次被打開了。
康斯坦斯又以君臨的姿態出現在了克勞德的麵前。但是這次,康斯坦斯沒有直接衝到克勞德麵前。而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太奇怪了,這個氣息真是像極了涅普薩斯——那隻傲慢的野獸。】
康斯坦斯口中的野獸,就是涅普薩斯,曾經站在生物頂端的存在,一隻美麗強大的獨角獸。
【吾名為涅普薩斯·辛布拉德·薩讚,為世界帶來均衡。】
【你是涅普薩斯?怎麼會舍棄自己原本的形態,變成低等的人形。真是太好笑了。】康絲坦斯竟然仰天大笑起來。
【等等,我想起來了,你不是之前四處逃竄的老鼠嗎?怎麼,又來送死了?難不成是原本包庇你們的鹿角趕出來了?】
【吾名為涅普薩斯·辛布拉德·薩讚,來取汝性命。】
【傲慢倒是一點沒變啊,那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涅普薩斯吧,三十五萬年前的戰鬥我還是意猶未儘呢,說完,康斯坦斯以音速接近克勞德,瞬間出現在了克勞德的左側,在空中一個轉身一腳往克勞德的後腦勺踢過來,那絕不會是正常人能反應過來的速度。
【竟然接住了?!】
遠處看著這一切的一昕和橙子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騙人的吧。克勞德···】
橙子驚歎道。
但是一昕深深地沉了一口氣,說,【橙子,那恐怕不是克勞德,而是另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人。】
橙子陷入了沉默,隻是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克勞德舉起的左手捏住了康斯坦斯的蹄子。
康斯坦斯似乎也沒想到,被這一幕嚇到了,他眼中的螻蟻,現在突然站在了與他同等,甚至以上的位置。
【不可能···】康斯坦斯蹄子一蹬掙脫開去,後躍數十米落地,說道,【你···從哪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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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即為涅普薩斯·辛布拉德·薩讚。】
冰冷的語言,如同現在的天氣一樣,毫無情感,雨淋濕了克勞德的頭發,臉頰,衣服褲子也都濕透了,但是,克勞德好像絲毫沒有在意,不,應該是沒有注意到,克勞德轉向康斯坦斯的方向。
一步,兩步。
踏著穩健平靜的步伐向著康斯坦斯走去,突然,克勞德衝刺過去,以媲美康斯坦斯的速度,向他一個飛踢被康斯坦斯用胸口硬生生接下來。康斯坦斯和克勞德都各自後退幾步後,康斯坦斯發起了迅速的反擊,他用粗壯的蠍子尾巴橫掃過來,被克勞德一個翻滾躲過,但卻躲不過康斯坦斯後續的一擊肩頂,克勞德被重重地撞飛。
但是克勞德卻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而且右手臂和右腳上流著血,但他還是麵無表情,甚至是感受不到疼痛。
康斯坦斯向克勞德慢步走來,伸手拔下自己後背的一根棘刺,握在手上,
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咯咯的聲音。然後舉起棘刺,想要投擲過去,但在康斯坦斯抬手的一瞬間,克勞德又向康絲坦斯發起了攻擊。
【什麼?!】這是康絲坦斯始料未及的,慌忙的將右手的棘刺舉在麵前應對,克勞德側過身子先是用右手朝康絲坦斯揮過去,棘刺直接刺進了克勞德的右手小臂裡,【竟然!】康斯坦斯驚訝地不住說出聲來。
克勞德用右手施壓,棘刺完全刺穿了手臂,克勞德繼續用力,右手完全貼到了康斯坦斯的胸口,這樣,就完全封住了康斯坦斯上半身的行動。
然後,克勞德左手猛地朝康絲坦斯的腹部打去,隨著一聲慘叫,棘刺從康斯坦斯的手中完全轉移到了克勞德的右手上,康斯坦斯本身則是以飛快的速度被擊飛出去,重重地撞在森林的屏障上,又跌落在地麵上,隨著一聲巨響,撞出一個巨大的坑,掀起了嚴重的塵埃,阻擋了康斯坦斯的視覺。
就是現在!一昕拉著橙子朝著入口跑去。
順利地跳進了那個黑色的虛空之洞裡麵。
【竟然自毀一臂···主動刺進了我帶有劇毒的棘刺裡。】
但是,克勞德仍然是一臉冷漠,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