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天域這兩天太熱鬨了。
熱鬨到了一種巔峰。
第一日,弱水神君愛著白煌聖子,親手刻下白煌聖子的畫像整日戴在手腕,臨死前都在為了那個玉壺拚命,那留影石裡的畫麵傳遍了沉天域,看到之人莫不大驚失色心頭沉重,畫麵裡那個青衣女子太淒慘了,也太癡情了,讓人難過。
第二日,古林深處傳出消息,弱水神君並未死去,而是被太陰魔蟒一族碰到了,太陰聖女放話,要不白煌親自來,要不弱水神君將受辱而死。
天下嘩然!
太陰魔蟒一族突然變得這麼猛了?
敢這麼明目張膽對付白煌聖子?
這其中很難嗅不到陰謀的味道。
至於弱水神君,命運沒有輕易放過這個癡情而命苦的女子,她被弱家逐出之後,又成了太陰魔蟒一族對付白煌的棋子。
弱家對此隻有一句話,
“她與我弱家沒有任何關係!”
天星樓第一時間表示,將會與白煌聖子共進退,拜月聖地傳出消息,聖主大人差點將清月崖的銀色神殿都拆了。
事情突然就變得奇妙起來了,眾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沉天城,看向長街儘頭的書院大門。
白煌聖子,會如何選擇?
半年都沒露麵了,他會出來麼?
…………
沉天書院,星院。
塵雅居。
“公子。”
流塵雅哭紅了眼睛,泣不成聲,弱水老師與她淵源頗深,像是她的親姐姐一般,如今得知了這樣的消息,她有對弱水情感的震驚,更多的還是擔憂與傷心。
畫麵裡,真的太慘了,一個仙子,成了女鬼一般,尤其是她對於那個玉壺的執著,讓人壓抑難受。
流塵雅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但這種對白煌的情感,讓她都動容,她很輕易的將自己帶入弱水,而後更加難受,她背負著太多,愛的越深越苦。
“沒事的。”
白煌開口,他雖沒有眼睛,但神識可見,那畫麵中的一切,都在他心中。
他聲音雖然平靜,但那股殺意第一次不加掩飾。
“養成了。”
他低語,隻是這個方式,他很不喜。
不過也隻有他最不喜的方式,才能徹底激發殺意養成殺魁,這本就是一個沒有辦法的悖論。
“你打算出去麼?”
流塵雅開口,她糾結死了,想救弱水,但更加擔心白煌,白煌如今的身體太差了,每天大多時候都隻能坐著,怎麼救人?
而且這明顯有陰謀,出去之後,誰知道會是怎樣的天羅地網在等著他。
“明天。”
白煌“看了看”身旁的流塵雅與千冷心,這般下了決定。
星如煙今天不在。
“真的要出去?”
兩女嚇了一跳,那太危險了,白煌現在連自保能力都堪憂。
“這盤棋該收官了,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白煌說了句兩女不太明白的話,但顯然他心意已定。
“這明顯是個針對你的大局,你準備怎麼辦?”
下午時,花魅心與冷天雪也來了,兩人這般開口,也感覺事情不簡單,怕白煌衝動。
白煌擺手,微笑,
“自然是去闖一闖蛇窩,人家費儘心思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我不去豈不是不解風情。”
幾女瞪眼,指責他,
“很危險的啊!你不知道麼?”
“還有心情說這胡話呢!”
“花家可以出一位至尊陪公子走一趟。”
花魅心直接開口,她來時便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似乎知道白煌肯定是會去的。
一位至尊,那是花家的底蘊級彆,甚至可能是僅有的一位也說不準。
“冷家也是。”
冷天雪開口,話語認真。
“一位至尊已經給白聖子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