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華漫天,兩個天衛之間的爭鬥瞬間演變成了天子之間的隔空較量。
一個刀鞘,半截老樹皮煉成,烏漆嘛黑。
一瓣白蓮,被白煌親手揪下,純淨如雪。
天物之間,紛爭頓起。
雪白天刀斬落,刀鞘有靈,自主抵擋,黑霧蔓延開來,凝成巨大黑盾。
第一次試探,沒什麼特殊反應。
白泱宮不語,收刀,雙手捏拿,猛然刺出。
天刀化作長槍,白的晃眼,一刺之間,暴漲數裡。
那邊,還是黑盾。
噗!!!
這一次,長槍紮了進去。
“給我破!!”
白泱宮大吼,額頭青筋暴起,雙手用力猛然一轉。
嘩!!!
長槍旋轉如白龍,槍尖處更是如同漩渦撕扯,片刻,黑盾堅持不住,化作黑霧散開。
長槍去勢不減,直抵柳家天衛。
慘叫聲中,此人匆忙抵擋,但依舊被挑飛,砸落在遠處虛空。
眾人一愣,隨即嘩然一片。
這兩招很短,很容易看清。
比起死板的刀鞘來說,白蓮似乎更加靈活,它能隨意轉換,簡直無縫銜接,能以最適合的形狀出現在最合適的位置,給予對手薄弱點致命一擊。
這一轉一挑,就像是一個新起之秀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給挑落了神壇一般。
刀鞘很講究,來頭不小。
但自家天子這天物似乎更加不凡啊。
柳家天衛第一次徹底變了臉色,而且他起身後看向酒樓方向,
他明白了,明白了這白家天衛為何一言不發就對他動手。
白家天子就在此處,但不願來見他,而是差遣天衛來乾他了。
他知道我要裝逼惡心他不成?
所以提前搞我?
他在反思,覺得這流程不對。
但白泱宮此時正在興頭,他已經握著白蓮準備再度殺來。
“白家天子!”
見這情形,柳家天衛大吼,
“我好心來請見你,是有要事相告,是代表柳家天子而來,你為何這般辱我!”
沒人回應他。
“好好好!”
他癲狂大笑,
“你既然就在近處,卻這般蔑視於我,那我也不必客氣了!”
話落,他噴出一口血,噴在了手中刀鞘上。
嗡!!!
瞬間,一股尖銳的毀滅氣息彌漫開來,那刀鞘似乎活了,脫離他自主懸浮起來,黑霧翻騰凶神惡煞,而且,鎖定了遠處的酒樓。
“這枯之一刀,是我族天子留在裡麵的,今日你逼我,那便休怪我無禮了。”
柳家天衛徹底瘋狂了,大笑開口,
“白家天子,接刀!”
天子一刀斬天子,確實很合理。
這一刀本就是他今天裝逼的最後一環,隻不過現在被迫用出來了,還好,對象無誤。
過程不舒心,但結果應該能讓他滿意。
因為他信他族天子,也信這一刀。
嗡!!!
刀鞘再震,瞬間一道黑色刀光離鞘而出。
其威不可測,其勢不可阻,直接斬向與白泱宮截然相反的酒樓。
而且這一刀伴隨著異象,隱隱可見其所經之處有花葉凋落、繁樹枯萎的景象不斷浮現。
眾人沉默,這一刀,確實有點東西,那東西,叫韻。
刀韻,也是道韻。
這一刀,帶著一股毀滅道韻。
枯之一刀,很名副其實。
尤其是這種韻味出現在小輩身上,讓他們驚訝。
天子級彆,當真是不同凡響,領先同輩很多。
自家天子,還能有驚喜嗎?
“下雨了……”
一人低語,抹了把臉,有雨水滴落下來,他感覺到了。
不止是他,很多人都感覺到了,隻是他們很快便發現不同,因為這雨,是白色的!
白雨!
他們猛然轉頭,看向酒樓窗口。
就在此時,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