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情。
眾人此時心頭隻有這麼四個字。
除了一見鐘情,他們想不到任何可以解釋這種事情的理由。
偏偏此事不是從白煌嘴裡說出,而是從明珠仙子口中說出。
信不信?
信不信也得信。
情之一字,真是講不明白道不清楚。
荒唐至極,又讓人覺得如此恰好。
霸道不理解,但他想到了自己,自己見到白漓的時候,不就是跟明珠一樣麼?
他為白漓著了魔,明珠對白煌一見鐘情,這一切,跟命運一般荒唐。
疆良一族,以一種宿命般的姿態與白家碰在了一起。
而明珠仙子還在回味,
“我還是沒有回答他,因為我覺得他太壞了,對我乘勝追擊,我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短短時間內我落了下風,被他完全掌握了主動。”
“我想改變這種感覺,因為娘親說過,這樣不行,男子在這個時候太危險了,你最好的辦法是應該先讓自己冷靜一下。”
“於是,我鼓起勇氣開口,我也學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要回去了。”
“我說了這句話,我其實沒什麼事情要做,回去也是窩在車輦內睡覺罷了,但我覺得我應該先離開一下才對,而且說出這句顧左右而言他的話,學著他耍賴的樣子,我竟是又覺得很開心很好玩。”
“好。”
“他這般開口,隻有一個字。”
“而且他這次很平靜,也沒笑了。”
“見他不挽留,我又覺得難受,他都不問問我是誰麼?他也不說他是誰,我這一走,天大地大,誰還知道誰是誰呀!”
“他是個浪蕩子!”
“我再次想起了娘親說的話,她說這世上有一種男子,他們喜歡露出壞壞的讓女子心頭發慌的笑,喜歡花言巧語哄騙女子,女子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他騙去大好年華。”
“這位公子,也是個浪蕩子。”
“他隻是看我偷偷看他,便察覺到了機會來調戲於我,他其實對我沒什麼感覺,可能就是覺得好玩罷了。”
“我心心念念想了很多,其實他什麼也沒想,他本就無所謂知不知道我是誰,今日一彆,他本就沒有再與我相見的心!”
“我想到這裡,難受死了,生命裡第一次動了心,卻似乎錯付了,我視感情如命,對方隻是尋常玩樂的隨意之舉而已。”
“我有些生氣,我想快些離開他,離開那種感覺。”
“但是,好難。”
“一個轉身的動作,似乎已經用儘了我所有的力氣,我想邁步直接消失,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提不起來,從小學的那些神通術法也忘的一乾二儘了。”
“他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誰麼?”
“反而是這個念頭越來越重,重到我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加重,背對著他,我感到自己的心都似乎停止了跳動。”
“哼!”
“不留我是吧!”
“那我走了!”
“真走了!”
“以後你可找不著我了!”
“我抬起了腳,真的要離開了。”
“但他又開口了,在我胡思亂想了這麼多以後,他像是施舍般的開口了。”
明珠仙子看著白煌,眸子明亮,
“他絕對有能猜透人心的手段,他絕對知道我每一個念頭,他在我心緒最翻湧的時候開口了,直擊我要害。”
“小美人,本公子有天底下最美的東西,你要不要看完再走?”
“他就說了這麼一句屁話,一點誠意都沒有!”
“但這句話像是救贖,一種對這份相遇的救贖。”
“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不假思索就猛然點頭。”
“看!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