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給我的感覺很怪異。”
霸道開口,若有所思,
“以前總是聽家裡長輩說姑射如何如何,今日真的見著了,卻有種無從下手之感。”
“這個女子,看似與我等對話,但完全沒有任何心緒波動,我就算了,但她對你也很平靜,平靜的有些過分。”
這一句,他是對著白煌說的,
“以你這副模樣,女子見著你於情於理都不應該這般視若無睹的。”
是的,他剛才起身把白煌引出來,意思很多,當然也有試探姑射仙子之意,但顯然結果讓他很不滿意。
這算是一種誇獎,一個男子對一個女人沒辦法時,已經很能說明這個女子的優秀了。
白漓與明珠仙子都沒開口,她們有爭豔之心,但絕非綠茶之人,大家族的教養是改不了的,此時心有不服,但不會出言詆毀。
相反,她們兩個看著白煌,想看看白煌是什麼見解,不知不覺,這個小團體已經以白煌為主。
白煌聞言搖頭,起身向外走去。
“從小與古經冰雪天霞為伴的女子,自然是有一些獨特韻味的,功法使然也好,天生性子也罷,人家能占了這個名頭,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要是三兩句就被你試探出來,她還算什麼仙子?”
“那倒也是。”
霸道點頭,也起身,跟著白煌向外走去,看這架勢,眾人紛紛起身,恭敬相送。
“你是何打算?”
白漓這時候才終於開口,詢問白煌。
“天殺能有姑射,這是一種壓力,也是一種先機,這口香餑餑擺在這裡,盛世之初,我等有近水樓台之便,咬不咬,怎麼咬,這確實是個問題。”
白煌開口,幾人都點頭,姑射仙子的地位現在確實就是如此,有心覬覦者數不勝數,能不能從她身上撕下光環來加持己身才是關鍵,撕的方式有很多,男女都能找到適配自己的路,但要是撕不好反被拿捏,就隻會更加把她推上神壇。
“不許賣關子!”
白漓開口,白煌明顯就是在打官腔,沒有說出他的心思來。
“她要是個男人,我可以放過她。”
白煌笑笑,意思不言而喻,這塊香餑餑,他會咬。
“我可以試探試探她。”
明珠仙子此時開口,眸子明亮,看著白煌。
“我可以做第一個出手之人,看看她的能耐與底牌。”
是的,這個傻女人想給白煌鋪路。
霸道又開始歎息,這真是操蛋的事情!
“對付一個女人還要幫手,我不如回白墓睡覺算了。“
白煌擺手,雪白身影走出大道,漸漸消失在眾人視線,
“她喜歡餐霞飲露,那本天子就偏要給她塞一口人間煙火,女人再強,那也是個女人罷了!”
“恰好,本天子專業對口。”
“啊?公子,你這話正經麼?”
“正經人你愛麼?”
“公子真好。”
“唉………”
“操!”
……………
四人出了城門口,站在萬絲絛邊緣,抬眼便是海天一色似畫,便是漫天飛絮如雪,風景確實極好。
白泱宮手腕上光芒一閃,九隻雪凰拉著輦車出現在這裡,天子出行,這些瑣事由他們打理。
啾!!!
但就在此時,九隻雪凰突然引頸啼鳴不休,它們的目光全都看著天上。
不止是雪凰,白漓的彩螭也是如此。
這種詭異情況讓幾人停下交談。
“孽畜!”
白泱宮冷喝,手腕發光,雪凰吃痛,但依舊看著天穹,固執無比。
白煌擺手,示意白泱宮停手,他抬頭,眸子發亮,看向天穹。
“下雨了。”
片刻後,他這般開口。
“這雨,不小。”
果然,片刻後,淅淅瀝瀝的雨點開始落下,雪凰也安靜了下來。
這雨,很小,淅淅瀝瀝纏纏綿綿,頂多就是小雨。
幾人皺眉,為何白煌說不小?
“不對!”
白漓開口,她對雨很敏感,察覺到了不對。
“此雨含靈!”
霸道與明珠伸手,接住一滴,然後變了臉色。
是的,這是一場靈雨。
雨中帶著濃鬱靈力,還有一股明顯的生機。
不像是雨,像是在下仙晶!
天地異象!
幾人何等見識,立馬反應了過來,這不是雨,而是天地異象。
於是,他們抬眼,看向眼前。
入眼整個飛絮海都被此雨籠罩,一片煙雨朦朧。
這異象,很大很大!
一位白發老嫗出現在白漓近前,同樣看著這一場雨。
“婆婆,如何?”
白漓開口詢問,這是她的護道者。
“此雨已覆蓋整個中域,且還在蔓延。”
老嫗開口,道出了白煌等人看不到的具體情況。
幾人沉默,一般的雨連萬絲絛這座天城都遮不住,走出飛絮海更是妄想,中域何其遼闊?數不清的太陽都照耀不儘的地方,卻被一場雨覆蓋了,這麼大範圍的雨,簡直聞所未聞。
“盛世的風終於吹到了天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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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煌感慨,看著這場大雨。
老嫗點頭,
“這次的動靜不小。”
說完這話,她身影消失。
她不會說太多,就算感應出來什麼也不會說太多。
所有的決定,自己所有的軌跡,都需要這些傳人自己拿主意。
老嫗消失,幾人也不在意,而是依舊感受著這場與眾不同的雨。
三年前開始,本就處在盛世的仙域突兀迎來前所未有的繁華,各州各地都有異象出現,伴隨而來的便是洞天福地的開啟,是古跡仙境的傳說,是超級傳承的顯世,這是盛世之光的一種具體表現,靈力暴漲,各地開花。
而這場雨,似乎預示著天殺洲也加入了開花大部隊。
幾人都知道這一點,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