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煌,是不是那個白煌?
這是天佑洲修士正在思索的問題,他們離墨玲瓏很近,自然對這個名字更加清晰印象深刻。
墨玲瓏是他們的信仰,要做她的男人,壓力山大不足以形容,但今日,那個男人似乎搞出了點動靜?
完美無瑕?
很牛逼的樣子。
是他麼?
這個消息隨著眾人的震驚與思索,瞬間從天佑洲通天城四散蔓延。
而城內一位女子,看著那個名字,第一時間借助護道者將此事傳回了族。
墨家,玲瓏宮。
一女子急切而來,躬身拜倒。
“天女大人,請過目。”
那是一段神念,神念中,正是通天塔之變,七彩光雨中,一個名字層層耀眼。
“天女大人,是他麼?”
那女子微微大膽,問了出來,她似乎覺得自家天女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一般。
“下雨了。”
上座朦朧中,一個聲音傳出,這般開口。
“通天塔下雨了,天殺洲也下雨了。”
那天衛懵了,不解天女之意,什麼下雨了?
下雨是什麼意思?
她沒再問,因為上座女子已經擺手,讓她退下。
待那女子退下後,空曠大殿內再度響起聲音,
“這場雨為你我而落,雨後相見,當是最美。”
…………
同一時間,天微洲,通天城。
一名青衣青年剛剛入城,便看到了這驚世一幕,他迅速到了近前,看清了那個名字。
於是,他愣住了。
他青色眸子中星光如潮,濃鬱到似乎要溢出來,他盯著那個名字足足半晌,方才猛然驚醒。
“白煌。”
“白煌。”
他念叨著,神色複雜,一時竟愣在原地。
“躲開點,彆擋著老子看仙子!”
他身邊一人這般開口,而且推他,這讓青衣青年眸子一冷,但他終究不再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了,他回神,往一旁走了兩步。
隨後,他隨意瞥去,想看看是什麼狗屁玩意敢稱仙子。
而後,他又愣住了。
比先前更甚。
遠處一座酒樓中,一位女子臨窗而坐,她捏著一杯酒,正在看著通天塔的異象。
她近在咫尺,但又似乎遠在天邊,她沒有任何遮掩,但所有人費儘心思就是看不清她的容顏。
這一刻,青衣青年徹底愣住了。
足足半晌後,他沉默抬腳,向酒樓走去。
他一直走著,上樓,來到了女子跟前。
女子依舊看著窗外,僅剩一個背影。
看著女子的背影,青年怔然無語,他努力調整自己,而後用生平最溫柔最恭敬的語氣開口,
“大人,數年輾轉,我終於找到您了。”
女子聞言微頓,轉身看向他,
“我似乎見過你。”
半晌後,她說了這麼一句,她的聲音與她的氣質很配,很輕,很飄,飄渺的不像是人間之聲。
聽到這句話,青衣青年猛然一愣,瞬間崩潰。
他眼中流下淚來,直接跪在了地上。
“您……您不記得我了麼?”
他哭著開口,像個無助的小孩子一般。
“我為什麼要記得你?”
女子依舊平靜,而且直接轉向窗口不再看他。
“為什麼?”
青年更無助了,哭的稀裡嘩啦。
這副邋遢模樣讓圍觀眾人嘲笑,
“哪來的渾小子,還想這般接近仙子?”
“腦子不好吧?哭要是有用,老子保證比你更加撕心裂肺!”
青衣青年卻對眾人的嘲笑無動於衷,在他眼裡,世人萬言辱罵詆毀,不及眼前之人一句記得。
但是,不記得了。
終究,還是不記得了。
“難道您當年也遭難了麼?為何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他固執開口,在分析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