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一劍,天地皆白。
這一劍,似乎傾儘了世間璀璨,它漫天而來,攪散朦朧的煙雨,占滿入目可及的一切。
白煌麵前的一切,瞬間被淹沒。
下一刻一道身影從白華中衝出,出現在了遠處。
那是天蠍天女,這一劍沒有鎖定她,故而她施展手段逃脫了出來,但儘管如此,她還是因為離得太近被波及了。
她的半邊身子碎了,天女無瑕的身子瞬間成了猙獰殘軀。
她一邊恢複身體,一邊看著那一劍淹沒之地,被白煌評價有點東西的胸膛起伏不定。
顯然,她懵了。
被這一劍殺懵了。
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想到那裡該是有多麼精彩。
她或許在自問,這他媽是什麼劍?
她死死盯著白華處,也或許在問,她族那一位她熟知底細的天子拿什麼接這一劍?
拿命麼?
她猜對了。
當白華緩緩過去,那裡已經什麼都沒了。
“看那裡!”
有人大叫,指著一處。
眾人看去紛紛駭然,萬毒天城的城牆上,此時竟然多了一道劍痕!
雖然淺淡,但絕對存在。
這一劍,竟然把天城都傷了!
誰給這個神火境的資格與本事?能做到如此地步?
而天蠍天女還在盯著那裡,她在等,也在期待,期待天蠍天子拿出底牌恢複而來。
可是沒有。
好半晌過去了,那裡沒有一絲動靜。
沒了,真的什麼都沒了。
一位天子,被一劍滅殺了。
再沒有出現。
這………
她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甚至,她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
眾人早已炸了,不管是東域還是西域,還是真正抱著看戲心態的其餘域,都炸了。
一劍,殺天子?
真殺了!
為什麼?
憑什麼?
“這或許是這一世最璀璨最驚豔的一劍,截至目前甚至以後,都很難有人能超越。”
“這一趟,沒有白來。”
有人感慨,是一位中域修士。
他立場算是中立,此時倒也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僅僅是由衷說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這一招早就出了,蓄勢又蓄力,才達到了這種逆天效果。”
有人分析,也比較理智。
但有人搖頭,不認可他的話,
“大家看在眼裡,從白天子走來時消息早就傳回了天城內,這麼長的時間,你覺得天蠍天子真的沒有任何準備就出來了?”
“他接劍前那般狂傲自信滿滿,怎會是沒有準備的樣子?”
“菜就是菜!”
“倒也是。”
“總之,這一劍,已經可以載入盛世之冊!”
“是啊,太可怕了。”
“匪夷所思,難以置信,我回去要好好給沒來的那些人說道說道!”
“這一劍名為太白,是白家有名的大殺術,我族有老人曾在往世遠遠目睹過它的威勢,早就對我念叨過。”
“怪不得……”
“白家底蘊真是強到無法揣測,莫說這一劍了,先前白天子那太白法靈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太玄妙了,我從未見過那樣的法靈。”
“那可是我天殺東域唯一的天族啊,我不得不想起了一些關於它曾經的榮耀。”
“唉!我先前有些看輕它了,是我膚淺了,回去我得好好翻翻古籍。”
“你們說白漓仙子出自白家,她怎麼會輕易敗在天蠍天子手上?這太不像話了,恕此時的我難以相信。”
“我看或有貓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