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瘟神想做什麼他不知道,但他隻能配合。
當他聽到女瘟神的詢問時,他隻能說自己死了,死不死都死了,絕對死了,死了半天了。
他不知道外麵如何了,他隻知道綾羅仙子問話時,你隻能說是。
不是什麼狗屁的提前串通或者心有默契,純粹就是怕的。
這是唯一一個能給白煌留下心理陰影的女人,他本來就不美好的童年裡,這個女人絕對是最有味道的調味劑。
她一直聲稱白煌如今的成就有她不可磨滅的功勞在裡麵,但白煌不覺得如此。
他覺得要是沒有女瘟神的摧殘,他會成長的更加開心茁壯。
彆人或許覺得有這種級彆的大佬保駕護航開心壞了,但他知道。
白煌的天塌了。
他想白徵羽了。
…………
外界,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半晌。
轟!!!
空間碎裂,一道身影砸落出來,嵌在了黃沙裡。
眾人一驚,趕緊看去。
是那位黑衣青年,他此時披頭散發臉色蒼白,眉心的印記都黯淡了許多。
唰!!!
下一刻,一把黑褐色長劍穿透時空追來,懸停在他身側嗚鳴。
他嘴角溢血,看向天上,眸子中滿是複雜意味。
在那裡,一道雪白身影出現,她依舊無瑕,被白華遮掩著,模糊而神秘。
“這就是你的進步?”
綾羅仙子平靜開口,
“你不如死了算了。”
眾人駭然,這天蠍族的人,敗了!
他拎著天城而去,風姿雅逸,但卻被這般打了回來,嵌在黃沙裡墜入凡塵。
“我……咳咳……”
黑衣青年開口想說話,但一張嘴卻噴出血來,他確實負傷了,似乎還不小,不然以他這種人物,頃刻間便可恢複才對。
他調整自己,緩緩起身,
“你連綾緞都沒帶,而我卻連近身都做不到了……”
“為何會如此?”
他話語失落,有點懷疑自己了。
綾羅仙子安慰他。
“菜就多練。”
這話是她從白煌口中聽來的,她記得白煌被她折磨到懷疑人生時,就是這般安慰自己的。
“今日練不了了。”
黑衣青年搖頭,今日兩族臉麵之爭,他練個屁,他得勝,必須得勝!
他招手,天地有感。
非是天地,而是天族。
“今日,隻好得罪了。”
他躬身,向著綾羅仙子致歉,而後他起身清喝,臉色肅穆。
“請白玉天甲!”
唰!!!
下一刻,漫天皆白。
誰能想到黑褐色的天蠍族,它的至高手段也是這般純淨潔白。
這一抹潔白,不是白家天生而來的白,而是天蠍族進化到最極致時的白,這一抹白,脫胎於黑,是他們的信仰。
那漫天潔白落下,融入黑衣青年體內後,他瞬間恢複不說,簡直換了一個人。
白衣白發白瞳,這一刻的他,比白家人還白。
他眉心的蠍子印記都成了純白,再無一絲雜色。
一種奇異的手段,讓他直接來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與檔次。
傳言第一天蠍最後一蛻中徹底升華,在那一蛻中,它落下的軀殼如同天鑄,自身帶靈,曆經萬世而不朽,那副軀殼引起它的注意,它後來著手將軀殼祭煉,留於後世作為一種底蘊。
後人感激先祖餘蔭,定名白玉天甲。
它被供奉在天蠍族深處,為天蠍族至高手段之一。
此甲附身,有通天徹地之威能,有捏斷輪回之偉力。
真正見識過它威力的,應該都沒了。
眾人難以壓抑自己躁動的心,這東西,不是想見就能見的,能見到,是一種大福氣,能被它殺死,那是一種無上榮耀。
這一戰竟然到了如此程度,連這東西都被請出來了。
“此時罷手,如何?”
“你以綾緞護著那小子,不是我如今敵手。”
身著白玉天甲的青年站在黃沙裡,他死死壓抑著身上的威勢,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然,此處將毀於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