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青年雪白,他的容顏完美到讓人不由自主便想到一個字……仙。
這就是白家天子,也是如今公認的天殺第一天子,天殺的第一天子不止是榮耀實力第一,他更是容顏氣質第一。
但今日的他有些不同,他不止仙,還有些妖,他眉心綻放著一朵七彩之花,他的眸子呈現七彩,七彩中絢爛與冰冷共存。
他就是這麼簡簡單單走來,但讓所有看到他的同輩都感到壓抑無比,一股無形的勢以他為中心悄無聲息鋪展開來,當白煌不再刻意低調的時候,這股勢足以讓任何同輩修士都汗顏。
天殺修士很快便發現了這個異常,這個天子他們不是第一次見了,一直以優雅著稱的他今日似乎並不太優雅,而是有些鋒利。
那兩輪驕陽自然也看到了白煌,那位青年冷笑,居高臨下,
“你就是白煌?”
“七天!”
“白煌,本帝子等了你足足七天!”
“你是不是……呃…”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脖子被捏住了,剩下的話語也被捏了回去。
那是一隻修長而瑩白的手,很有看頭,手的主人雪白一身,比手更有看頭。
無人看清白煌是如何從百裡開外瞬間出現在這位青年身前的,也無人看清他是怎麼輕而易舉捏住一位帝子的脖子的。
但他就是做到了,跟喝水一般簡單。
“混賬!”
青年大驚,被捏住了也不消停,
“放開本帝子!”
他當然在反抗,但他發現根本無濟於事,他組織的所有手段剛有苗頭,就被那隻手中傳來的力量狠狠壓了下去。
“帝子?”
白煌抬起眸子,終於直視他,
“你知不知道,本尊來仙域殺的第一個生靈,本來就應該是一位帝子。”
“不過也好,今日你恰好彌補本尊這個遺憾。”
青年聞言大驚,
“重明帝子真敗給你了?”
白煌聞言笑了,
“很好,你果然就是與此事有關。”
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而後便開始收割。
他心念一動,七彩絲光從他手中綻放,從青年脖子處開始入侵,絲絲縷縷,瞬間如同繡紋一般蔓延至全身,至於青年內裡如何,已是難以描述。
“你在做什麼!”
青年大驚,感受著體內的變化,一股難以壓製的恐懼開始蔓延,
“你他媽在乾什麼!停手!”
這時,他又迎上了白煌的七彩眸子,離得這般近,他看清了一切,那眸子中的冰冷被他一覽無餘。
他甚至覺得,這不是一雙人該有的眼睛!
白煌也在看他,而且回答了他最後的問題,
“我在求道。”
青年聽不懂,青年還想掙紮,但很快他就被七彩淹沒,由內而外,沒有一絲遺漏。
太白殺心僅是剛開第二境,但有那朵七彩之花的加持,白煌進展絕對可稱飛速,以前此法能被柳枯榮以斷魂為代價阻止,但此時早已今非昔比。
更彆說如今白煌處在七彩狀態,此法與現在的白煌,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天造地設。
很快,青年眉心開出七彩花來,那朵花似乎是以他的一切為養分長成,鮮活如生嬌豔欲滴。
白煌捏著他脖子的手上移,捏住了那朵花,輕輕一提,七彩之花便被他“取出”,七彩之花離體後,青年的軀體化作齏粉散落,轉眼消弭一空。
不見他的魂,不見他的體質本源,不見他的天火之類,完全就這麼沒了。
白煌收回七彩之花置於鼻前,微微眯起了七彩長眸,他似乎有些滿意,所以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如冰。
“不必失落也無需怨恨。”
他看著七彩花開口,很“溫柔”,
“為我鋪路,是你離道最近之時。”
“輪回裡,你應當銘記這份榮耀。”
語畢,他輕輕一吸,手中七彩之花化作七彩絲光沒入他眉心,他自己的花,似乎因此更璀璨與晦澀了。
而且他的身軀也自主蕩起白華,片刻後又隱落。
目睹這一切的眾人簡直傻了個乾淨,這………
這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