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山?”
彼岸皇雪依舊笑盈盈,看不出波動。
小姑射挑眉,
“難道姑射山入不得伯母之眼?”
“那自然不是。”
彼岸皇雪搖頭,
“姑射山與我彼岸族一樣,都是響當當的十仙世家,底蘊厚實,明麵上也絕非尋常天族能比,我哪有瞧不上之理……隻是我很好奇。”
“好奇?伯母有何好奇?直說便是。”
“我們談的不是煌兒的婚事麼?”
彼岸皇雪看著小姑射,
“這跟姑射山有什麼關係?”
“伯母。”
小姑射添酒舉杯,放低姿態與彼岸皇雪輕輕碰杯,
“說了這般多,你也當知晚輩心意。”
“有那麼點感覺了。”
彼岸皇雪點頭又微微皺眉,
“不過我聽說你給煌兒下藥扛回了姑射山,天殺如今傳的可是沸沸揚揚……”
“伯母!”
小姑射出言打斷彼岸皇雪,
“眾生懵懂,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您又何需在意這些小事?”
“小事?”
彼岸皇雪搖頭,
“天殺世尊高位空懸,此關頭名聲至關重要,我跟焰子……咳……我跟白家主都對煌兒期待甚高,如何能算小事?”
小姑射聞言徹底眯起了眸子,她有些緩過神來了,她微微一笑,釋懷開口,
“伯母放心,天殺世尊之位,一定是白天子的,姑射山第一個認!”
“第一個認?少了天殺世尊這個跳板,你的路可就不好走了,能甘心?”
“不是甘心,是情願,天殺這地盤,終究是白天子的,誰來也不好使。”
姑射仙子對答如流,
“再說了,晚輩自信也算是有些本事,拋開天殺還有一百零七洲,怎麼也夠我玩了,尋個跳板,應是不難。”
彼岸皇雪點頭,將碰過的酒送入口中,
“來到天殺洲便一直聽聞姑射山高險而絕,隻是生在那裡便不由得使人心道長遠高雅闊達,這種仙地釀出來的酒,當真是天下絕品。”
“伯母滿意便好。”
“滿意,滿意的很!”
彼岸皇雪笑眯眯,換了話題,
“如此看來,你扛走煌兒確實另有蹊蹺了?”
姑射仙子聞言點頭,臉不紅心不跳。
“實不相瞞,我與白天子乃是一見鐘情,早就私定終生,那日在忘憂天城他因修煉腿腳不便,我便將他請回了姑射山,在姑射山,我們相處極好,白天子也很開心,世人風言風語,完全是無稽之談。”
彼岸皇雪看著小姑射,足足半晌後才有了動作,她伸手從姑射手裡拿過酒壺,給自己添了一杯,又給姑射仙子添了一杯。
見得此幕,小姑射心臟突突跳,表麵依舊風平浪靜。
“伯母,您這是折煞晚輩了!”
等酒倒完後,她伸手,連忙勸阻,
彼岸皇雪搖頭,舉杯微笑開口,
“這一杯,是我這個做娘親的替煌兒敬你。”
“這如何使得?”
“自然使得。”
彼岸皇雪很認真,一口飲儘,
“你能看上煌兒,是煌兒的福氣。”
“伯母……”
“伯母認你。”
聽聞這話,小姑射紅了眸子,整個人都有些軟綿綿,她連忙舉杯,將這杯意義非凡的酒吞入體內。
飲下後,她眸子依舊紅紅,柔弱無助又委屈,
“伯母,那白天子的婚事?”
“你呀,你這丫頭可彆跟我演戲!”
彼岸皇雪伸手點了點小姑射的額頭,笑嗔道,
“你那點小心思,可全寫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