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中不知轉過了多少的心思與念頭,不知多久後,白焰先回神,他向前走來,拉了拉還在發愣的妻子的衣袖,
“孩子叫你呢,沒聽見麼?”
“還不應一聲!”
“啊?”
彼岸皇雪此時的樣子絕對跟白家主母四字搭不上關係,她一臉傻乎乎,好像剛懂事的少女一般,被夫君提醒,她才猛然回神。
“對對對!”
她低呼,但根本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於是她也行禮,朝著白煌行禮,
“煌兒你好,娘親有禮了。”
白焰有些頭疼,這種妻子應該是沒救了,你先前拿幾個大族布局的架勢呢?哪去了?罵白家的架勢呢?哪去了?
彼岸皇雪沒禮成,因為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她抬頭,那是她的煌兒。
“娘親,您要折煞我麼?”
他在笑,優雅而柔和,他外貌上有她能想到的一切美好詞語,似乎彼岸一族與白家所有的優點全被他占了去。
這一遍娘親,她終於是聽清了。
她眸子瞬間就紅了,眼淚頃刻落了下來,她什麼都顧不得,一把將白煌拉進了懷裡。
“煌兒!”
她聲音很大,似乎把這些年在白家所有的委屈與等待全部喊了出來,這一刻,她腦子裡什麼都忘了,什麼局什麼不甘心,全都沒了,全天下都在凋落,隻有她懷裡的煌兒越發真實。
一旁的白焰似乎是什麼東西掉了,彎下腰去撿了一下,那東西可能比較滑溜,撿起來又掉了,他不得已又撿了幾次,最後他直起身子,終於將那東西牢牢握在了手心,隻是因為連續幾次彎腰讓他英俊的麵部有些充血泛紅,少了一絲威嚴,多了一絲不自然。
不知多久後,三人終於恢複平靜,此時對坐,這個小家終於像個真小家了。
“煌兒,天池之行如何?”
彼岸皇雪笑問,眸子還是有些紅。
“圓滿。”
“墨家那女娃呢?怎麼不帶來?”
“她回去了,晚些時候會正式拜訪白家。”
“這樣啊,也好。”
白煌點頭,安安靜靜,父母等在這裡,他大概能猜到所為何事。
果然,彼岸皇雪接著便開口了,
“真花已采,天殺瑣事也都暫歇,趁著日子,收拾收拾隨我回族一趟?”
她笑盈盈,直接言明,
“萬年之期已至,彼岸花將開,是一件大盛事,也是仙域極好風景,很熱鬨的,你先前應了娘親,可不許推辭耍賴。”
白煌知道她心思,自然不會戳破,作為尤物,他豈會拒絕美色?
“娘親下令,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他笑眯眯答應了下來,話語讓彼岸皇雪很受用,她的煌兒真的不同了,親近了太多太多。
“隻是在這之前,我還得忙活一陣。”
“還有何事?”
“我準備讓白家開場大宴。”
“何宴?”
“世尊宴。”
一直沉默的白焰聽到這裡坐不住了,
“世尊宴?”
他看著白煌,
“是否急了些?”
白煌微笑回應,
“急些好,不然那些家夥都藏著不出來,無趣得很。”
白焰眸子一凝,緩緩點頭,
“煌兒既有信心,那自然是要開的。”
“這事,我來操辦!”
白煌點頭,
“謝過父親。”
他又問彼岸皇雪,
“娘親,您出自帝洲,地獄這個勢力您了解多少?”
“地獄?”
彼岸皇雪聞言思索著開口,
“勢眾威廣,牽扯深遠,能才甚多,走狗遍布,有人戲稱其為帝洲仙庭。”
這個答案白煌並不滿足,他再度追問,
“碧落這個名字,您聽過嗎?”
“自然聽過,此人乃是地獄掌權者,世人猜測其與仙庭頗有淵源,但我族知道實情,此人本就出自仙庭,乃是當年位列絕巔的番天之仙。”
說到這裡她皺眉,看著白煌,
“前些日子傳言第五仙妃來了天殺且已露麵,煌兒今日問起,可是見過她了?”
“見過了。”
白煌隨意點頭,繼續詢問,
“既然知曉她是第五仙妃,帝洲大族為何還讓她起勢?”
“這不是讓不讓的問題。”
彼岸皇雪搖頭,耐心解釋,
“一位仙妃真的想要做事,是很難阻止的,她一人便可掃儘一代,底蘊無儘,想要拉攏交好她的勢力不知凡幾,誰能阻止?”
“彼岸一族也不行?”
“我族?”
彼岸皇雪再度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