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吟起一段家鄉的老話,聲音低沉而悠遠,仿佛在夢中遊走
“‘佛為心,道為骨,儒為表,大度看世界;
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腦,從容過生活;
三千年讀史,不外乎功名利祿;
九萬裡悟道,終歸詩酒田園。’”
程如心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品味這段話的深意。她的目光微微低垂,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嘴角輕輕抿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片刻後,她微微一笑,眼中透著一絲困惑,輕聲說道
“雖然我不太明白這些,但我知道,這一定是一首非常美好的詩吧。”
劉淩笑了笑,眼神中充滿溫暖,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微微側頭,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聲音低沉而溫和
“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程如心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堅決,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她的手指輕輕捏住衣角,聲音雖輕,卻透著堅定
“好啊,我一定學。”
不久後,夜幕漸漸降臨,沙漠中的氣溫也開始急劇下降。風沙在遠處呼嘯,仿佛無數低語在耳邊回蕩。
雖然兩人已經聊得忘卻了時間,但此時的環境提醒了劉淩,沙漠的寒冷並不容忽視。
他微微皺眉,目光掃過四周,沙丘在月光下泛著銀白的光,仿佛一片寂靜的海洋。
他發現程如心微微卷起身體,雙手緊緊抱住自己,顯然是感到了寒冷。她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白霧,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
劉淩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他緩緩脫下自己的外衣,動作輕柔,仿佛怕驚擾了這片寧靜的夜晚。
他將外衣輕輕披在程如心的肩膀上,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肩頭,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
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程如心微微抬起頭,目光與他的相遇,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她輕輕拉了拉肩上的外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然而,劉淩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儘管他的身體逐漸疲憊,眼皮也沉重,但他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覺。
他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四周,耳朵微微豎起,捕捉著任何一絲異樣的聲音。沙漠的夜晚總是充滿不確定性,風聲、沙粒的摩擦聲,甚至遠處偶爾傳來的野獸低吼,都讓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漸漸地,程如心的呼吸漸漸平穩,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她的身體微微蜷縮,像一隻在寒風中尋求溫暖的小獸。
劉淩靜靜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輕輕歎了口氣,抬頭望向星空,心中默默思索著什麼。
橙衣監督官的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但他依舊低著頭,顯得有些不安。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眼神閃爍,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紅衣監督官走近他的身邊,腳步沉穩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壓迫感。他沉聲問道
“二弟,你的傷好些了嗎?”
橙衣監督官輕輕一震,抬起頭,看見大哥那冷峻的目光,不由得一陣緊張。他的喉嚨微微滾動,聲音有些乾澀“好……好一些了,大哥。”
紅衣監督官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鋒利。他的目光如同刀鋒般掃過橙衣監督官的臉,聲音低沉而冰冷
“既然性命無礙,那之後的事,你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橙衣監督官連忙點頭,心裡明白,紅衣監督官這話的背後,暗藏著責備。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心中一陣苦澀。
他怎能不懂,這幾年的種種,自己那位大哥的脾氣早已了如指掌。他的目光微微低垂,聲音帶著一絲無奈“我明白,大哥。”
紅衣監督官低頭看了看橙衣監督官的模樣,心中雖有不滿,但也沒有再說更多。他的目光轉向藍衣監督官,語氣變得更加冷靜,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