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象車輾過石板路的聲音,車輪與石板的摩擦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一輛精致的象車停在了大廳門口,車夫站在車旁,低頭不語,雙手恭敬地交疊在身前,似乎在靜候他們的到來。
車身上鑲嵌著精美的金色裝飾,象車的簾幕上繡著繁複的花紋,整體看上去極為華貴,顯然是為了今晚的聚會特彆準備的交通工具。
這時,站在車旁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得體的深色長袍,眉頭微皺,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刃掃過劉淩。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仿佛劉淩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接著,他冷哼了一聲,徑直轉身走向了車子,動作乾脆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劉淩的心裡頓時一緊,意識到眼前這個男子正是“原身”的父親。他的目光冷峻,氣場強大,仿佛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劉淩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歎“這原身到底是有多不受待見,連親爹都這麼冷漠?”
“上車吧。”中年男子冷冷地說道,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不要遲到,州長的聚會可不是隨便就能參加的。”
而老婦人似乎已經忘記了劉淩的存在,滿臉笑意地將程如心拉到了車邊,動作輕柔,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她優雅地邁步上車,笑容燦爛,仿佛自己的孫子已經儘在掌握中。而劉淩則被孤立在原地,略顯尷尬地站在車旁,似乎成為了一個多餘的人。
“你到底是多讓人討厭啊!自己親爹親媽都這樣無視你。”劉淩在心底忍不住吐槽原身。他歎了口氣,隻能默默地跟上去,心中卻充滿了無奈與自嘲。
車廂裡的氛圍顯得格外壓抑,甚至讓劉淩有些不自在。老婦人和那名中年男子幾乎把所有的關注點都放在了程如心身上,似乎完全忽略了劉淩的存在。
老婦人一邊關心程如心,一邊不斷低聲詢問她最近的身體狀況,甚至細致到關心她是否吃得好、睡得香。
而那位中年男子則偶爾附和幾句,語氣溫和得讓人有些不適。
而劉淩,則被自然地排除在外。每次他想插話,都像是一個透明的存在。
程如心倒是看出了其中的微妙,輕輕側過頭,對老婦人和中年男子說道
“最近吉利還是不錯的,對我也是挺好的。”
“哦?”老婦人這時抬頭看了看劉淩,語氣明顯帶著不屑,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他要是真的變好了就不是我兒子了?我看他更像是混日子,不如生個孫子給我。”
劉淩感到有些尷尬,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試圖化解這份沉默與冷漠。他的笑容有些勉強,心中卻暗自慶幸程如心的機智。
漸漸地,車子在一片寧靜的氣氛中駛過了繁華的街道,路麵上的燈光逐漸黯淡,象車也開始駛入了一個幽靜而豪華的地區。
終於,車子在一座精致的莊園前停了下來,莊園內的燈光明亮,裝飾豪華,顯然是今晚聚會的場地。
“到了。”中年男子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
老婦人這時顯得有些興奮,她轉頭看向程如心,笑著說道“
走吧,今天的聚會可是州長親自安排的。
裡麵有許多重要的人物,我們可不能遲到。”
程如心點了點頭,臉上掛著一抹優雅的微笑,準備下車。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涼爽的夜風撲麵而來,空氣中帶著一絲隱約的緊張感。莊園的門口站著幾個穿著整齊的保鏢,顯然是負責維持秩序的人。
“走吧。”那位中年男子依舊語氣冷淡地催促道,向著莊園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