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嗎?出去!”
那彪形大漢正要伸手阻攔趙休,其腰側明晃晃地彆著一把匕首。
就在此時,一道影子仿若滑膩的蟒蛇,瞬間從他的嘴巴鑽了進去,接著沿著喉嚨迅速下行,隻聽“哢嚓”一聲。
影子一把捏碎了他的心臟。
趙休記得,心臟就在兩肺中間偏左的位置,他在胡懷明的五樓曾目睹過眾多屍體的解剖模樣,那拳頭大小的器官,可是人體最為致命之處。
彪形大漢此刻仍大張著嘴巴,保持著張嘴嗬斥的模樣,身體卻直挺挺地向後倒去,重重地坐回沙發上。
他就像喝醉酒的人站不穩,摔回了沙發。
周圍的人都沉浸在紙醉金迷之中,尚未察覺出任何異樣。
特彆是那些女人,除了酒水和零碎的衣物更是一個個神誌不清,就像用過紫蛤蟆的人。
想必也是類似的玩意兒。
趙休不慌不忙地抽出大漢腰側的匕首,側身擋開一個搖搖晃晃、醉意朦朧的女人,穩步朝著何老大走去。
那何老大肥胖臃腫,正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看著趙休。
“你是誰?”何老大開口問道。
趙休隨手將一個纏上來的小姐姐輕輕按回沙發上,與此同時,影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從那女人的耳朵瞬間鑽進了她的腦子。
在酒精與藥物的雙重迷幻作用下,這女人的呼吸戛然而止。
從趙休把頭發紮回腦後那一刻起,他就露出了臉,基本上所有人都沒有活路了。
“何老大,跟你打聽個事。”趙休平靜地說道。
周圍之人死得太過迅速,就如同突然昏厥過去一般,沒有絲毫慘叫發出,所以何老大尚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趙休仿若一位老友,從容地坐在何老大身側,將手中的匕首緩緩頂在何老大後腦偏下方,也就是脖子與小腦的連接處。
“何老大,從這兒插進去,人死不了,會變成癱子。”
匕首已然刺破了表皮,然而何老大實在太過肥胖,腦袋上的褶皺層層疊疊有兩三道,那匕首尖上竟不見一絲血跡流出。
而這些從小混到大的人也不會輕易被嚇住,可他們怕生不如死。
趙休說的那句下半輩子變成攤子足夠駭人。
“彆,兄弟,有話好說!我何雄男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求財還是差事?”
冰冷的匕首抵在後腦,何老大瞬間清醒過來。
他這時才驚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目光掃向一旁歪在沙發上的彪形大漢,隻見其側臉已僵硬發青,嘴角還有血跡緩緩滲出。
這般模樣,分明是死了!
何老大眼珠滴溜溜直轉,又看向另一個打手,那家夥正醉倒在一個女人懷裡,何老大見狀不由得恨得牙癢癢。
自己帶來的兩個大漢,一個醉倒,一個死去,都怪這可惡的酒。
“我想找個老鄉,聽說他來新夏好些年了,最開始就在這一帶,不過他現在不用那個名字了。何老大,方便給指個路嗎?”
趙休依舊沒有吐露實情,他向來習慣隱藏自己的目的。
“兄弟,咱們沒有愁怨就好,找人這個事好辦。
我何雄男在衫北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信得過兄弟,我幫你找這人,等你報了仇,以後就跟著我乾。”說著,何雄男指了指桌子上那摞厚厚的錢,看樣子足有好幾萬。
“這家夜總會,我也有股份。兄弟,你以後就幫我看場子,一個月我給你五萬。”
趙休沉默不語,他伸手將另一個醉倒的打手拖到麵前,手臂猛地發力,緊緊勒住他的脖子。
隨著力量逐漸加大,那醉倒的保鏢陡然睜開雙眼。
哢嚓!!
清晰的骨頭斷裂聲。
趙休手肘一擰這人脖子便被扭斷,但他倒在地上,眼睛還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