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教學樓方向的戰火愈發熾烈。
起初隻是老k與g先生貓鼠遊戲般的周旋,此刻藥師徐自淩的加入讓戰局愈發凶險。
毒霧在廢墟間彌漫,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鋼筋扭曲的尖嘯。
徐自淩顯然不是為救人而來,他揮灑的毒粉無差彆攻擊,許多垂死的保安,一命嗚呼。
不過反倒讓食屍鬼和t投鼠忌器,蘇木德也不再是被針對的唯一目標。
老k的龍鱗裹著他四處逃竄。
趙休借著硝煙掩護,如幽靈般掠過戰場。
黑色的影子包裹著蘇木德悄然逃走。
天柱山涼亭裡,蘇木德癱坐在石凳上,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冷汗浸透了西裝前襟。
從這裡俯瞰,整座天柱學府儘收眼底——月亮下坍塌的教學樓像被巨獸啃噬過的殘骸,硝煙在廢墟上空盤旋不散。
不久後,警笛聲由遠及近,數十輛警車魚貫而入。
他們翻找廢墟的動作透著敷衍,更像是來確認某具屍體的存在。
蘇木德眯起眼睛,那些身著製服卻對打鬥痕跡視若無睹的"警員",讓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淺市的警力來得太遲了,遲得恰到好處——正好錯過一場精心策劃的刺殺。
涼亭裡,趙休注視著這個狼狽的中年人。
“如果我死了,李文宇一定很樂得見到,而且海軍統帥死了,三國會盟也留理由被阻撓一下。”
蘇木德的目光在廢墟與警車間遊移,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這位海軍司令近年的退讓似乎都成了笑話——他主動接觸本土權貴,意圖加入馬館長的藏館,甚至有意放棄總統競選。
這一切妥協,不過是為了在五河島的政治旋渦中求得一線生機。
然而現實給了他當頭棒喝。
三國會盟在即,他這個名義上的海軍統帥實則處處掣肘。
瑞肯公國的監管,李家的製衡,讓他連調動一支海軍陸戰隊進入內陸保護自己都舉步維艱。
李文宇怎麼敢讓他這個海軍統帥調動軍隊進入內陸?否則他這幾日也不會過得如此狼狽。
權力場從來都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今日這場刺殺,徹底撕碎了他安度下半生的幻想。
"蘇木德先生,"
趙休的聲音在涼亭裡響起,"我們兩清了。"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將蘇木德從沉思中驚醒。
他想起那個叫虞蓁蓁的女孩,想起自己用她換來的人情,現在看來真是一場不錯的生意。
“先生!”
蘇木德強忍著劇痛,單手撐著身體,從涼亭中艱難地站起身來。
斷裂的手臂稍一震動,鑽心的疼痛讓他冷汗直冒,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先生!請您一定要幫助我,隻要您肯出手,我定會給您比虞蓁蓁豐厚一萬倍的回報!”
蘇木德聲音顫抖,帶著幾分急切,望向趙休的眼神就像個賭徒。
趙休腳步一頓,緩緩回過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拿什麼來給我回報?”
說著,他輕輕點了點蘇木德的影子。
老k如從幽深湖底破水而出的蟒龍,貼著地麵緩緩浮現。
它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猙獰的模樣讓人望而生畏。
老k緩緩爬出蘇木德的影子,乖乖地朝著趙休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蘇木德的心尖上。
一直保護他的黑龍要走了,蘇木德再遇到刺殺便沒有任何可以存活的餘地。
難道此生都隻能躲到海上的軍隊中嗎?
蘇木德看著老k逐漸遠離自己的影子,心中一緊,頓時慌了神
“先生!影魔先生!隻要您願意幫我,這座五河島任您摘取!”
終於是他自己開口了!
趙休伸手抓住老k的龍角,神色平靜地看著蘇木德,不發一言。
說的還不夠,繼續。我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