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貨在這了。”
伏黑甚爾將被打昏的史丁格丟在太宰治麵前,她臉上原本纏緊了的繃帶因為這番粗魯的動作在半空中散開,太宰治嫌棄的在繃帶落到自己腳麵前翹起了二郎腿。
漆黑的咒文像似有生命一般在繃帶散開的地方若隱若現。
太宰治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杖挑開了她脖頸與臉上的所有繃帶,看著那些有著醜惡突起並在皮膚下不斷蠕動的咒文,嫌惡的丟下手裡的手杖,摸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
“莫西莫西,這邊是麻辣教師五條悟和同樣麻辣的教師夏油傑……”
太宰治嫌棄的把手機拿遠看了一眼聯係人,在伏黑甚爾看好戲的目光裡再次把手機拉近開口。
“五條,帶著夏油來我給你發的地址。”
說完不等五條悟回複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徒留電話對麵三人在忙音裡麵麵相覷。
五條悟看著中原中也手下出現裂紋的桌子咽了下口水,感覺自己的手機像極了一個燙手山芋,而夏油傑在電話出現忙音時就已經站到了窗邊。
嗯,今天這個窗戶真窗戶啊……
“去吧……”
中原中也拍了下掌心裡的木屑,對著五條悟和夏油傑揮揮手示意他們先走。
五條悟鬆了口氣,手下用力,一把拉住還在窗邊的夏油傑轉身出門。
呼呼風聲沒能壓過五條悟抱怨的聲音,他坐在夏油傑身後,抱著前人的腰展開無下限擋風,嘴裡嘀嘀咕咕。
“傑,你說他們是在鬨什麼矛盾啊,明明都在意對方,明明能靠‘潮生’確定對方的位置,卻還要冷戰!”
“而且我們倆是無辜的啊!”
夏油傑作為太宰治黑心學方麵最好的學生,也曾被太宰治拉著開過小灶。
聽到五條悟的抱怨,他突然想起一日午後,他抱著自己不理解的作業找到了睡在高專後山樹下的太宰治。
看起來比他和悟小很多的少年躺在一棵銀杏下,滿樹金黃的樹葉隨著秋風落下,那掛在樹杈上已經斷掉的繩子也一晃一晃。
他剛走近,還在思慮著怎麼開口,一片銀杏葉就落在了太宰治的眉心,那隻鳶眸驟然睜開,冰冷的目光掃過來。
看見是抱著書的他又緩緩閉上,語氣裡帶著疲憊和慵懶。
“是你啊,又對我布置的作業有什麼問題嗎?”
夏油傑翻開自己標記的那頁,指著那條抹掉警方信息的信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太宰老師,你既然知道自己會加入那個組織,那為什麼還要陪中原老師去警校?”
太宰治原本微微闔上的眼睛再次睜開,起身斜斜靠在銀杏的樹乾上,身上蓋著的那層銀杏葉隨著他的動作落下,露出了脖頸上那道青紫的勒痕。
“原因很多啊,在警方給自己留一個後手,培養些能用的人手……那你呢?”
“我?”
“如果是你,是你要站在五條悟敵對陣營,你會乾嘛?”
太宰治原本敷衍的回答他的問題,卻突然話風一轉,將問題又拋了回來。
而夏油傑在太宰治近一年的斯巴達教育裡也鍛煉了自己的心性,不再那麼容易崩潰,他順著太宰治的問題想了會,坐在太宰治對麵,語氣堅定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會徹底斬斷和悟的聯係,但是,我會在暗中給悟除掉所有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