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要我上去幫你主持這個無聊至極的會議?”
太宰治的冷嘲熱諷讓台上台下的人敢怒不敢言,台上那個人明顯在官場裡混跡已久,摸出手絹擦了下額角流下的冷汗,邊彎腰邊說著“不是不是”。
“嘖,那就不要浪費時間。”
紅色的披風在轉身時劃出淩厲的弧線,太宰治囂張的坐在了最前麵的位置,獵犬的眾人站到了一側,整整齊齊的將刻有獵犬標記的佩刀刀柄亮了出來。
台上那個被推出來的倒黴蛋感受到其他投來的目光時,後背的冷汗流了一層又一層,不是他不想趕快開始,隻是那個煞神還直勾勾盯著他,他一點都不敢動啊!
“咳咳,鬆板先生,我們還是快些開始,以防有些日理萬機的人錯過工作以後將錯怪到我們身上。”
話裡話外都是指向最前麵的那個消瘦身影。
“還不快開始?”
太宰治嘖了一聲,台上的人又是一抖。
“今天……今天召集大家來這裡是……是因為暗殺王登陸橫濱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下麵就傳來了竊竊私語。
“暗殺王,是法國那個嗎?”
“不是聽說他已經離開法國政府的控製了嗎?”
“不知道啊,他好像和他的搭檔鬨掰了,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們在國際上活動的消息了。”
“真的假的,既然他搭檔也不在,法國政府頁失去對他的控製了,那我們……”
幾個貪心到認不清自己實力的老家夥對視一眼,眼裡的對權力和力量的渴望藏也藏不住。
太宰治沒有參與那些腦殘的討論,他隻是安靜的抱臂坐在最前麵,目光像是落在上麵正在介紹橫濱形勢的主持人身上,但實際上他的視線沒有落點,虛虛的看向半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澀澤龍彥沒有失蹤,那他們倆應該有一戰之力!”
介紹告一段落後,一個尚且年輕的參會人員最先忍耐不住,站起來大聲說道,但目光卻落在太宰治身上。
據他的情報網猜測,那個他們刻意培養的“刀”大概率是落在了太宰治的手裡。
“隊長。”
條野采菊作為政府裡掛上名號的副隊長,在聽到那些內容的時候聽著太宰治波瀾不驚的心跳向前走了一步,彎腰在太宰治的耳邊喊了一聲,右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佩刀刀柄上。
而站在他身旁的幾人也同時將手搭在了刀柄上,目光銳利的看向在場的所有人,經過刀劍血肉淬煉出來的殺氣,實打實的落在剛剛開口的幾個人身上。
“看來,今天是對我的一場鴻門宴啊。”
太宰治借用了對麵大國的一個詞語嘲諷在場心懷鬼胎的人,施施然站起身後,抬手按在了條野采菊即將出鞘的刀柄上,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緊繃的手背。
“太宰治,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澀澤龍彥在你手上,私藏我們重要的戰鬥人員,你是想乾什麼?”
一個也懂中國文化的老家夥聽清了太宰治話語裡絲毫不掩飾的嘲諷,唰的一聲站了起來,指向太宰治時格外堅定的手卻在太宰治涼涼看過了時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