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說完就低下頭,放在腿上的右手握緊又鬆開。
田傑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心裡閃過不祥的預感。
“汪姐,你確定是這個路線?”
胡蝶撞了撞媽媽的胳膊,提醒她彆露出馬腳,然後堅定地對田傑點頭。
“我和媽媽走過一次,確定是這個路線。”
穆長歌擼著變異虎的大腦袋,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她們母女。
雪糕見她一直擼變異虎的腦袋,心裡有點酸,委屈的哼唧一聲。
見穆長歌不理它,雪糕悲憤地對變異虎齜了齜牙,用狗頭把它頂到一邊。
然後,它眨巴著狗眼,獻上狗頭,一副求撫摸的討喜樣兒。
於是,一隻大手蓋上它的狗頭。
閻熙食指與拇指一揪,又一揪,狗毛掉了一撮,又一撮。
雪糕狗眼含淚,想挪開狗頭,怕狗毛被擼禿了,卻被閻熙限製了行動。
“嗚嗚嗚……”
雪糕艱難地轉過狗頭,向白糖求救。
白糖卻轉過頭,一副看不見的樣子,狼眼卻閃過心虛。
小弟啊!和男主人搶寵,你這是作死,大姐也救不了你。
被排擠在圈外的變異虎,默默蹲著,虎眼全是委屈。
穆長歌靠在閻熙身上,看著他欺負雪糕,埋頭在他肩窩悶笑。
男人和狗,自然是偏袒男人。
狗毛……咳咳咳,過幾天就長回來了。
最後,車輛按汪姐的指示右轉,進入了一條勉強過公交的巷子。
巷子很窄,開車的老司機開得很小心,仍免不了刮車。
直行了兩分鐘後,遇到了‘t’字路口,卡車根本無法轉彎,所有人隻能下車走路。
汪姐和女兒胡蝶下車很快,看了眼周圍環境,毫不猶豫地左轉往前。
她們相互環著胳膊,走得很快很急。
柴明智帶人跟在穆長歌身邊,低聲道“穆隊,左轉往前走,與冷庫和遊樂場背道而馳,她們走錯了。”
穆長歌看著汪姐她們著急忙慌的身影,輕輕搖頭。
“她們沒有走錯,我們的目的地不同。”
柴明智驚訝地看向她,“你早就知道了?”
穆長歌隨意點頭,抬手示意其他人停下,高聲道“我們右轉往前走。”
昨晚睡前,她用精神異能套了汪姐的話,知道她們來這是為找人。
所謂的路線,是她們和家人走散的地方。
之所以沒有挑破,隻是順路捎帶一程。
如果汪姐她們稍微坦誠一點,她不介意幫著找一找。
可惜這一路上,她們始終沒有擺正態度,把彆人當傻子糊弄。
柴明智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但走在他身邊的田傑四人,依然聽得清楚。
江遇辭猜到汪姐母女是故意引他們來的,所以並不驚訝,眼神還有些冷冽。
早知道是白眼狼,就不救了。
鐘麒和白玉婷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臉上帶著不解。
“她們為什麼要騙我們?”
田傑一臉失望,握了握拳說“汪姐來這找她老公。”
昨天,汪姐母女向他坦誠,來冷庫是為了找人。
當時,他再三和她們確認,是不是有繞開遊樂場的路線。
如果沒有的話,他就要和穆隊重新規劃路線。
她們堅定表明有路線,跟著她們走就行,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