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唯有花小月指著頭頂‘禁止攝影攝像’幸災樂禍地開口“姐姐該不會是不識字吧?”
桑雲心理虧,不和她搭話,但對方好不容易抓到點把柄,自然要借題發揮。
“不是我說,姐姐以前恐怕沒來過這麼重要的場合吧?要是以後沒出什麼事還好,不然你可逃不了嫌疑。”
桑雲心心裡已經把她罵了無數遍,嘴裡卻克製地開口“這就不勞花小姐費心了,怎麼說也不會影響到你。”
花小月轉頭委屈巴巴地看著孟景山“景山,我真擔心你女朋友會給你惹事。”
人人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要讓孟景山評價,那就是花小月以一敵十。
“那也是我們的事。”
有一種人,他們既沒有道德觀也沒有羞恥心,不論你是講道理還是反擊都很難改變對方。相反,隻要你忍不住開口,他們就會借題發揮,惡性循環。也是桑雲心很多時候不想和花小月搭話的原因,所以看上去總是她在吃虧。
“咳!”
秦嘉瑞適時地打破三人微妙的氣氛,指著照片牆最頂端一排,問白寒酥“白經理,這一排怎麼隻有你一個人?”
許多公司的照片牆會根據職位的高低來排列順序,金字塔最頂端的一般都是領頭人。
但這個照片牆每一行都是一樣的數目,除了第一排和最後一排,其餘的空格都放滿了照片。
最後一排沒有放滿很正常,但第一排確實有些奇怪。即使白寒酥的照片放在最中間的位置,可前後空蕩蕩的很不美觀。
秦嘉瑞的主動搭話大大取悅了白寒酥,他臉色難得出現一絲柔和,解釋道“因為前後的同事都離職了。”
桑雲心已經猜到了,但心裡還是覺得怪異。
秦嘉瑞繼續追問“這麼巧?怎麼沒有將後來的人員補上呢?”
百寒酥把玩著手裡的一支藍黑中性筆,口氣曖昧“因為他們為實驗室做了很多貢獻,暫時沒人可以取代。秦老師要是感興趣,一會兒下班我請你吃飯,咱們好好聊。”
眼睛被一堵肉牆擋住,謝向晨呲著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站在倆人中間。
“白經理要請我們吃飯豈有拒絕的道理?”
白寒酥沒有惱怒,反而詭異地笑了笑。
“吃飯沒意思,不如我請大家喝酒吧。”
五顏六色的燈光在頭頂不停的晃動,穿著比基尼和沙灘褲的男男女女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在舞池裡儘情的搖擺身體。
白寒酥雙手插兜走在前麵,脫掉白大褂的他遊離其中絲毫不覺違和,帥氣的外表和紮眼的銀發吸引了不少身材性感的美人搭訕。
隻是燈光雖曖昧,卻隻照出一張冷漠的臉龐,那些女孩還未徹底走近便被紛紛勸退,轉而撲向謝向晨。
酒吧是個十分神奇的地方,隻需要一具好看的皮囊便可以招蜂引蝶吸引一大片人為你買單。但這並不是好事,意味著麻煩也更多,尤其是對於並不想交友的這幾個人來說。
參觀完美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和意料之中一樣,他們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線索。尤其是美時的工廠,完全是嚴格按照生產標準在執行,找不到一點紕漏。
聽說白寒酥要帶著他們去‘藍色幻想’,花小月難得沒有緊緊粘著孟景山,而是十分自覺且快速的提前溜了。
桑雲心猜測她不想再和白寒酥共處一室,因為誰也不想下班了還伺候一個一小時能懟自己十次的老板。
但在他們進酒吧之前,花小月給孟景山發了一條奇怪的短信。
“景山,藍色的酒不太好,少喝點,尤其是那些有顏色的酒。”
幾乎是瞬間,桑雲心就想到了那些在酒裡下藥的劇情。
其實這種事不止是發生在電視劇裡,現實中也很多,尤其是這種混亂的酒吧,裡麵的人來自世界各地,沒有下限的大有人在。
幸好白寒酥訂的是二樓的包廂,點的也是正常的封裝酒水,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這家酒吧臨海,門口就是一大片沙灘,有不少人喝著喝著就跑到了外麵,再進來的時候帶回一身沙子。酒吧的服務員清理不過來,所以導致桌椅板凳上到處都是。
二樓雖然是包廂,但它帶著一個陽台可以直接看到一樓大廳的場景,對於又想感受氣氛又不想被擠的人來說非常友好。
桑雲心雙手撐在欄杆上往下看了一眼,隻看到底下是一片五顏六色的腦袋。手上沾滿了欄杆上不知道誰帶上去的沙子,還有點黏黏的,這感覺讓她十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