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美打這通電話其實糾結了很久,自從和秦嘉瑞見過麵以後,那番話在她心裡久久揮之不去。
“我覺得他有句話說得挺好,愛不是成為捆綁的理由。你有你的生活,即使將來有一天老了後悔了,也是你自己的選擇。這孩子人還不錯,雖然我現在沒辦法接受一個男孩子當兒媳婦,但還是希望他活著。讓他好好養病,要是需要你老媽幫忙就說一聲。”
謝向晨後來回憶這件事情的時候覺得自己特矯情,掛完電話就趴床上嗷嗷哭,那聲音叫一個驚天動地、響徹雲霄。
飛機落地時指針正好指向下午四點整,謝向晨身上隻背了一個雙肩包,在大家手忙腳亂的找行李時已經飛奔到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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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到達的大廳擠滿了接機的人,他在人群中找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手中看到寫著自己名字的卡紙。
“你好,我是謝”
謝向晨話還沒說完,穿著人字拖和老頭背心的男人已經轉身往外走了。
“跟上。”
“行。”
男人帶著他出了機場,拐了幾個彎後把他帶到一條小路上,指著不遠處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說道“上那輛車。”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謝向晨沒有任何猶豫,依照男人的指示快步走過去上了車,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遞給他一個黑色的頭罩。
“戴上。”
車上隻有兩人,但謝向晨的手隻要動一下,司機就會馬上發出警告,謝向晨看不見,隻能憑感覺大致猜測方向,但僅僅過去十分鐘他就發現車子在故意繞路,很顯然司機在防止他偷偷記住路線。
麵包車行駛了大概四十分鐘後開始變得顛簸,耳邊的汽車聲也漸漸消失。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一個小時或者更久,謝向晨隱約聽到浪花的聲音,他的心臟莫名跳了一下,直覺目的地快到了。
“下車。”
他聽到聲音揭開頭罩,被眼前的美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絢爛的晚霞將這個世界染成了橙紅色,一輪鮮紅的夕陽正在海平麵緩緩下沉,淺藍色的彆墅被光暈籠罩著,宛如仙舍。
司機開著麵包車掉頭離開,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謝向晨一人,除了眼前的房子,入目之境再無人煙。
一個黑皮膚的女人推開彆墅的院門走出來,謝向晨朝她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你好,請問秦嘉瑞在哪裡?”
麥雅沒有回答,而是示意他把背包的拉鏈拉開。謝向晨以為她聽不懂,又用外語問了一遍。
“檢查。”麥雅再次指了指他的背包。
謝向晨無奈的照做了,麥雅很滿意,示意他跟著自己進屋。
“白寒酥呢?”
麥雅看了他一眼,從圍裙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用蹩腳的國語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老板今天不回來,他說怕忍不住殺了你,他還說讓你明天就滾蛋。”
謝向晨磨了磨後槽牙,在心裡對白寒酥打了兩套降龍十八掌。
彆墅不大,但是裝修很精致,分為上下兩層。
麥雅帶他上了二樓,指了指樓梯右側的一道木門。
“秦先生在裡麵。”
麥雅說完便轉身下了樓,謝向晨盯著那道緊閉的房門,心跳加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不安。
大海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清脆悠揚的歐鳴與海浪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和諧的畫麵。
溫暖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秦嘉瑞的臉上,但他渾然不覺,依然緊閉雙眼沉迷於夢鄉。謝向晨輕輕推開房門,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時眼眶一下就紅了。
床上的人似心有所感,抖了抖睫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謝向晨蹲在床邊靜靜的和他對視了一會兒,伸手在他白皙紅潤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
“長肉了,更帥了。”
秦嘉瑞眼裡的迷茫漸漸褪去,微微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便被溫柔取代。
“謝向晨。”
“嗯,我在。”謝向晨俯身親了親他的臉頰。
秦嘉瑞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臉,聲音軟綿綿的。
“我好想你。”
謝向晨差點沒繃住,牙齒在嘴裡的軟肉上碾了碾,緩了好一會兒才平複好情緒。
“我也是,每天,每時每刻,每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