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凡盯著屏幕上閃爍的虛擬影像，感覺自己的小屋瞬間變成了一間堪比高等學府的講堂。
他硬著頭皮坐直了身子，緊張得像考試的學生，生怕一眨眼就錯過了什麼。
496開口了，聲音冷靜得讓人如置冰窖“今天開始，我會帶你學習更深層的理論。做好準備了嗎？”
向凡吞了吞口水，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自信“準備好了……”他心裡卻嘀咕，“說是準備好了，其實根本不知道要準備啥啊！”
課程一開始，屏幕上彈出了滿屏的公式、模型和動態圖，496的講解深入骨髓，每個字都仿佛帶著重錘砸進向凡的腦子裡。
他剛寫下第一行筆記，下一段內容已經接踵而至。
“靈能傳導的非線性優化可以通過構建高維矩陣實現，但需要引入四階共振場……”496繼續講著，絲毫沒停下的意思。
向凡聽到一半，手都快抽筋了，忍不住抱頭哀嚎“這都是什麼鬼？四階共振場是什麼啊！我連三階共振還沒搞懂呢！”
屏幕裡的496停頓了一下，似乎看穿了向凡的崩潰，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彆急，這些知識是你成長的鑰匙。你已經比絕大多數人強了。”
向凡抬起頭，表情複雜地說道“可是……我怕達不到您的期望啊。”
496搖了搖頭，語氣多了幾分鼓勵“每個人都有。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決心走到終點。”
向凡愣了一下，心裡像被點燃了一團火。他深吸了一口氣，緊握拳頭“我一定會努力的！理論不懂就實踐，實踐不懂就再看理論，總能搞懂！”
幾天後，向凡的小屋儼然成了一個理論研究基地。
桌上堆滿了筆記本和零件，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公式、推演和心得。
他一邊寫一邊笑得像個傻子“我這不是挺能學的嗎？天才也不過如此吧！”
當他進入新的學習內容時，屏幕上再次彈出了一段晦澀到令人絕望的算法。
496的聲音淡淡地傳來“這是虛擬網絡的高級防禦算法，屬於頂級機密，你可能在現有的資料裡找不到。”
向凡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這、這真的能實現嗎？”
496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可置疑的自信“可以，關鍵在於優化能量消耗和線路傳輸。”
向凡瞪著屏幕，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頂級機密啊！這種東西教我真的沒問題嗎？我可是個修機甲的，居然開始碰頂級黑客的活兒了！”
但496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暫時不用理解透徹，記住思路就行。”
向凡鬆了一口氣，咧嘴一笑“原來是隻記思路啊，那不難。就像我小時候背靈氣口訣一樣，死記硬背，誰不會？”
話雖如此，他埋頭研究時的模樣卻比背口訣認真百倍。
每當寫下一個複雜的公式，他都會默默念叨“這個公式叫我命中注定，那個叫天道不公。”
夜深了，向凡看著窗外的星空，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笑著自語“雖然頭都快炸了，但這種感覺挺不錯的。再來點更難的吧！”
影殺者和玄武守衛漸漸發現，零號變得有些不同了。
以前，他們隻覺得零號是個低調又靠譜的機甲操控高手，可最近每次團隊作戰，零號總能提前判斷敵方動向，製定出一套精妙的戰術。
“老大，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開掛了？”影殺者在通訊頻道裡忍不住調侃，語氣中帶著一絲酸味，“你這一手戰術預測，跟靈境戰場的ai導師有一拚啊！”
向凡的笑聲從頻道裡傳來“開掛？哪兒有外掛幫人背書的？”
淩若曦若有所思地接話“也許老大隻是認真學了那些理論，尤其是我們平時不屑去看的那些。”她說話時，目光不經意地瞥了淩若塵一眼。
淩若塵一臉迷茫“理論？老姐，你沒搞錯吧？那些又臭又長的東西能有什麼用？我聽著就想睡覺。”
“閉嘴，理論是用來救命的！”淩若曦瞪了他一眼，“老大說得對，學了有些時候真的能救命。”
影殺者在一旁哈哈大笑“救命倒是沒見到，我就覺得老大現在越來越像個怪物了！你是不是也快進化成科技宗門的秘密武器了？”
向凡沒有搭理影殺者的貧嘴，而是專注操控著自己的機甲。
冷靜地發出指令“影殺者，你負責騷擾，玄武守衛拖住前排。淩若曦，準備突襲右側。”他的聲音平淡而鎮定，卻讓人莫名覺得靠譜。
影殺者忍不住嘟囔“老大這氣場，怎麼感覺比宗門長老還沉穩……”
夜深了，團隊任務結束後，向凡一個人坐在桌前。
他關掉虛擬網絡的界麵，伸了個懶腰，手邊的筆記本攤開著，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公式和注解。
“又搞懂了一點……”他盯著最新完成的公式推導，忍不住笑了笑，眼底卻藏著濃濃的疲憊。
他輕輕翻了翻筆記，指尖劃過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字跡，滿是推算的痕跡。
“還真是累人。”向凡自嘲地摸了摸鼻子，眼中卻湧出一絲成就感。
他盯著筆記本，嘴裡嘀咕“誰說理論無聊了？這可是能救命的法寶啊！”
他靠在椅背上，望著屋頂，思緒飛遠。那些複雜的公式，那些曾讓他頭疼的理論，此刻像是在他腦海中慢慢拚成了一幅巨大的畫卷。
雖然仍有很多未解的部分，但每解決一個難題，他都能感到自己離目標更近了一步。
“學習無止境啊。”他忍不住歎了口氣，但嘴角揚起了久違的笑容。
學習的過程雖然痛苦，但每當找到答案時，那種滿足感和成就感卻是無可比擬的。
“說不定……我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向凡握緊手中的筆記本，眼神中多了一份堅定，“再難也沒關係，至少我在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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