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實驗室內，光流閃爍，五人圍繞著懸浮的符文屏幕站立，氣氛隨著屏幕上那些緩緩流動的複雜符文而變得凝重。向凡一臉嚴肅，而影殺者寧羽歌卻是另一幅畫麵——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往嘴裡丟靈果，嚼得“哢吱哢吱”響。
“老大，這麼興師動眾，到底什麼事啊？”寧羽歌含糊不清地問，甚至還抽空舔了舔手指頭。
向凡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屏幕上的符文代碼“看好了，這些東西，可能比你手裡的靈果更能讓你後背發涼。”
“有這麼嚇人？”寧羽歌的興趣總算被勾起來了，身體微微前傾。
淩若曦抱著胳膊站在一旁，揚了揚眉毛“零號，這些符文就是上次我們機甲崩潰的原因？”
向凡點點頭，語氣低沉而嚴肅“這些符文的行為模式，和我在宗門書海中找到的古籍記載的內容完全吻合——這是蠱道的一種延伸。”
影殺者一個沒忍住，把剛咬了一半的靈果咬歪了“蠱道？等會兒，老大你彆嚇我，我可記得蠱道是那種上古魔修的玩意兒，會爬到人肚子裡搗亂的那種，對吧？”
向凡的嘴角微微一抽“你說得還挺貼切，但這次的蠱更麻煩。這些蠱不需要爬到你的肚子裡，它們直接鑽進了你的靈能網絡係統，玩的是數字化侵入。”
淩若曦聞言眼睛微眯，慢悠悠地開口“也就是說，這些東西不是普通的病毒，而是……一群小蟲子一樣的靈能體？”
向凡點點頭，投影在屏幕上的符文瞬間被放大，一些微光流動的細節展現在眾人眼前。“這是它們的運行邏輯。自我複製、數據鏈感染、核心侵占——這些符文不僅能偷你的數據，還能讓你的機甲變成它們的傀儡。”
洛天罡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也就是說，我們上次在靈境戰場上的失敗，不是因為我們操作不夠快，而是因為……這些蠱直接控製了我們的機甲？”
“沒錯。”向凡一邊說著，一邊快速調取戰鬥記錄，將一段侵入過程的重現投影在屏幕上。“看這裡，影殺者的機甲靈能核心最先被感染，緊接著是武器係統和移動模塊。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三十秒。”
寧羽歌看著投影，瞪大了眼睛“三十秒？老大，這不就是秒殺嗎？那還打個屁啊！”
“所以我才說這是個大麻煩。”向凡冷靜地說道，“這東西的威脅，不隻是速度快，更是它的隱蔽性。你們知道它什麼時候開始入侵的嗎？”
淩若曦眼神一動“難道……不是我們被擊中的那一刻？”
“當然不是。”向凡手指輕輕一點，畫麵回退到戰鬥的起始階段，“實際上，從你們進入戰場的那一刻，這些蠱就已經通過靈能流動滲透到了你們的機甲係統中。”
寧羽歌嘴裡的靈果徹底掉了，他瞪著屏幕，嘴巴半張著“等會兒，這不是在開玩笑吧？老大，這比強盜還過分啊！我們剛站那兒還沒開打呢，它們就開始偷東西了？”
向凡的臉色沒變，但眼神裡透著一絲隱隱的危險“所以我說，這不是普通的病毒。它們的邏輯來源於蠱道，而蠱道的核心就是寄生和控製。現在有人把它帶到了靈能網絡裡，並且優化成了一種可以主動攻擊的程序。”
虛擬實驗室內，光影交錯，符文數據在屏幕上流動，明暗交替間映照出幾人或凝重、或揶揄的表情。向凡站在控製台前，眉頭微鎖，正打算進一步闡述蠱與靈能網絡的結合威脅，卻被影殺者突如其來的發言打斷。
“老大！”影殺者猛地一拍桌子，語氣中滿是敬畏，“果然，我的猜測沒錯！你肯定是某個失落聖地的大佬傳承，對吧？不然怎麼可能對這種上古禁忌了如指掌！”
這句話讓其他人一愣，隨即全都目光怪異地盯向向凡。淩若曦率先笑出了聲“影殺者，你腦子裡每天到底都在演什麼劇？”
“這不是腦補，是事實！”影殺者滿臉篤定地看著向凡，擺出一副“真相大白”的模樣，“老大平時裝得那麼平凡低調，實際上肯定是個隱藏的大人物！哎，我早就看出來了，隻不過沒說。”
向凡無奈地扶額，歎了口氣“我說了多少次了，我隻是從宗門的書海裡查到的資料，什麼聖地傳承？你能不能彆胡思亂想了？”
“老大，你就彆謙虛了。”影殺者斜眼瞄著他，語氣篤定，“你越是否認，我越覺得你有問題。那些資料誰查不到啊？但查到了還能研究透徹，研究透徹了還能實際應用，這分明就是神級傳承的節奏！”
淩若曦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調侃“影殺者，你這個腦洞真的絕了，向凡不去演大佬，我看你倒是很適合寫劇本。”
“彆笑！”影殺者瞪了她一眼，隨即自信滿滿地轉向向凡，“老大，沒關係，我們是自己人，你就承認吧，是不是某個失落的魔修聖地選中了你？”
向凡看著影殺者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感覺自己再解釋下去可能會被氣得腦梗。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最後說一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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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故意隱藏身份了？”影殺者雙手一攤，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的模樣。
向凡徹底放棄了。他擺擺手，無奈地說道“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懶得解釋了。”
看到向凡的無力表情，淩若曦忍不住補刀“影殺者，你確定不是你平時腦子裡想太多？還是說你看了什麼狗血修仙傳，被帶偏了？”
“淩若曦！”影殺者拍著桌子跳了起來，“你懂什麼！這叫直覺！修仙者的直覺是很準的！”
整個實驗室的氣氛因為影殺者的腦補而顯得滑稽無比，但很快又被玄武守衛的一句話拉回了正軌。
“如果蠱的力量真的這麼強大，那和靈能網絡結合後，會不會造成無法控製的災難？”洛天罡語氣低沉，眉頭微皺。
淩若曦也收起了笑容，點頭說道“沒錯，這東西如果被惡意者利用，整個靈能網絡可能都會變成戰場。屆時不隻是虛擬世界，現實世界恐怕也會遭殃。”
向凡注視著屏幕上的符文鏈，沉思片刻，緩緩開口“強大的力量本身沒有錯，錯的是使用它的人。蠱道是禁忌沒錯，但它並不是不能研究。”
淩若曦看向向凡，眉頭微微一挑“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研究這種東西？”
“沒錯。”向凡點點頭，語氣平靜卻堅定，“隻有真正了解它，我們才能找到應對的辦法。不管是為了防禦，還是為了防止這種技術被濫用。”
洛天罡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肅地說道“說得有道理，但我們必須小心。這東西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後果可能超出我們的控製。”
影殺者輕輕吹了聲口哨，眼神複雜地看著屏幕上的符文“行吧，老大，你說研究就研究吧。反正咱們都習慣了你乾這種驚天動地的事。不過……你研究出來的東西可千萬彆用在我們身上。”
向凡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想對付你們？如果真想，影殺者，你的機甲現在已經是蟲巢了。”
“我靠，老大，這話可彆亂說！”影殺者猛地坐直了身體，臉上滿是警惕。
淩若曦忍不住笑了出來，語氣調侃“影殺者，你怎麼還沒發現，老大根本沒把你當回事呢？”
“淩若曦，你彆哪壺不開提哪壺！”影殺者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實驗室內的氣氛再次緩和下來，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關於蠱的威脅並沒有真正消散。符文光流跳動間，向凡的背影顯得更加堅定，而在其他幾人眼中，他的身影也多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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