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長老站在講台上，手中拿著一塊泛黃的符文板，像是拿著古董展示。他一邊講解，一邊敲著板子“靈能符文的基礎邏輯是……咳咳……呃，大家記住，這段符文鏈條……”
他的語調單調得像是在催眠，教室裡隻有偶爾的翻書聲和微弱的靈能流動聲。大部分弟子都用手撐著腦袋打盹兒，甚至有人趴在桌上開始小聲打鼾。
坐在後排的向凡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裡擺弄著一顆靈果。他對這種毫無靈感的理論課早就提不起興趣，但今天似乎意外地沒睡著。他的目光落在麵前的調試屏幕上，腦子裡想著晚飯吃什麼才能省點靈石。
“這機甲課真是雞肋。”向凡低聲嘀咕，隨手點了點調試界麵，屏幕上彈出一行任務提示
“調試基礎虛擬機甲，優化靈能流動參數。”
他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動了幾下靈能調節工具，“這基礎虛擬機甲還真夠寒酸的，靈能護盾都像塊破布，連名字都懶得起。”
正當他準備敷衍了事地完成任務時，屏幕上突然閃過一行紅色警告
“靈能流動中斷……檢測到異常符文……”
向凡怔了一下，手裡的靈果差點掉到地上。他快速點開異常符文的顯示界麵，眼前浮現出一串詭異的符文鏈條。那些符文像活物一樣，在靈能波動中不停扭曲、蠕動，偶爾還會自行分裂成更小的符文塊，像是試圖侵占整個機甲的靈能網絡。
“這是什麼鬼東西？”向凡瞪大眼睛，湊近屏幕仔細查看。異常符文的波動竟然和普通靈能符文完全不同，它們像是一種具備意識的自運算代碼。
他本能地想直接關閉這段異常符文，但它的動態卻讓他停下了手。符文鏈條的波動顯得異常熟悉，仿佛與之前靈境戰場中那些蠱程序有某種相似之處。
“這玩意兒看起來不簡單啊。”向凡喃喃自語，摸了摸下巴，順手點開符文鏈條的細節分析界麵，想看看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運作的。
數據鏈條快速跳躍，符文流動仿佛在編織某種複雜的網格。向凡看著看著，嘴角勾起一絲壞笑“有點意思，難得能遇到這麼有挑戰性的東西。尹長老的課就當是陪襯吧，這才是今天的主角。”
尹長老的聲音依舊在耳邊嗡嗡作響“靈能穩定性是符文運算的基礎……大家記住，要做到百分之百精確……”
向凡一邊隨手調節靈能流動，一邊對尹長老的理論不以為意“百分之百精確？這符文鏈條能精確到你頭發都掉光，老頭子你才看不出來呢。”
他迅速嘗試調整靈能供給，將一部分異常符文隔離在單獨的空間裡，觀察它們的反應。沒想到，那些符文居然像受了刺激一樣，瘋狂膨脹，試圖突破隔離區。
“嘖，真是難搞的小東西。”向凡的興趣反而更濃了，他乾脆全神貫注地投入研究，完全無視了尹長老的課程。
幾分鐘後，他的屏幕上已經布滿了符文分析數據和流動模型。他看著那些瘋狂擴展的符文鏈條，忍不住笑出聲“哈哈，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毒蠱程序嗎？果然哪裡都有你的影子。”
旁邊的同學被他的笑聲驚醒，迷迷糊糊地問“凡哥，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遇到點技術上的小驚喜而已。”向凡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操作。
就在這時，異常符文突然猛地擴散，靈能屏幕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整個教室瞬間亮如白晝。
尹長老麵無表情地踱步走到向凡身邊，目光隨意地瞟了一眼屏幕，眉頭微皺“怎麼回事？調試出錯了？”
向凡一臉無辜地指著屏幕上的符文鏈條“長老，這段符文看起來有點不太對勁，好像某種入侵程序。您看它，還會自己蠕動呢。”
尹長老順著他的手指看了幾秒鐘，隨即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擺擺手說道“模擬係統老舊，靈能波動不穩定很正常，彆瞎操心，趕緊調試好你的任務。”
向凡頓時覺得有點憋屈“可是，長老，這種異常符文不會太老舊了吧？都快成精了。”
尹長老壓根懶得搭理他，甩了句“彆浪費時間”後轉身離開了，留下向凡一臉的無語。
“嘖，真是個不上心的老頭子。”向凡嘟囔著，重新盯著屏幕上的符文鏈條，心中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模擬係統老舊能老到自己生出蟲子來？要是這種理由能成立，那我今天就能把長老的頭發重新調回來。”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壞笑，迅速操作，將這段異常符文數據偷偷拷貝到自己的私人存儲設備中。儘管長老完全不在意，他卻忍不住心生好奇。這玩意兒太奇怪了，和普通的靈能符文完全不同，簡直就像是個等待解開的謎團。
當然，向凡並不是什麼心懷大義的救世主，他感興趣的隻是解謎的樂趣而已。對於他這種把靈能網絡拆了又裝當作日常娛樂的人來說，這種異常簡直是天賜的研究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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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聲響起，向凡混在人群中走出教室。他正低頭琢磨符文鏈條的運行邏輯，耳邊卻傳來幾名師兄師姐的竊竊私語。
“聽說最近宗門的靈能陣法總是出問題，這不會真是靈能網絡的鍋吧？”一個胖乎乎的師兄壓低聲音說道，語氣中滿是擔憂。
“誰知道呢！”另一個女弟子撇撇嘴，“說不定是星主府那幫人搞的鬼。他們老覺得他們的靈能科技比我們傳統陣法高明。”
“噓！”胖師兄立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瞪大眼睛小聲說道，“彆亂說，小心讓長老聽到了罰你去後山挖礦！”
向凡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頓時生出些許聯想。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存儲設備，腦海中浮現出那段詭異的符文鏈條——會不會，這兩者之間有某種聯係？
他抬頭望了一眼宗門高聳入雲的山門，嘴上卻咕噥了一句“就算真有關係，也和我沒啥關係吧。我一個小透明，沒事兒乾嘛摻這趟渾水。”
可惜，這段符文似乎生了根，怎麼也揮不出他的腦海。他一路想著屏幕上那些扭動的符文鏈條，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算了，這宗門的靈能陣法再破也比尹長老的脾氣硬。問題就問題吧，關我屁事……”
可是，他的腳步卻不自覺地慢了下來，視線越發落在那片山門下層流動的靈能波光上。靈能網格中仿佛隱隱閃過某種奇怪的波動，讓他停下了腳步。
向凡站在原地，掏出存儲設備，在手中掂了掂，自言自語道“算了，研究一下又不掉塊肉。大不了折騰一晚上，搞定了當睡前故事。”
說著，他快步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心中隱隱泛起了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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