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做過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也有一個你,也叫莫寒。她陪著我玩鬨,護衛著我。很多人都拋下了我,可她卻對我不離不棄,就算是我讓她做她不想做得事,她也從不拒絕,她總是站在我身後保護著我。甚至當她知道我中毒時,她竟然願意耗費一年的時間奔走四方為我求得解藥。她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我很重要的親人。”
雲初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她仿佛眼前能看到當初的那個莫寒。
“那後來呢?”身旁的莫寒低聲問道。
雲初的內心揪心地疼著,“後來啊,因為我的一己私欲,因為我的過錯,她死了,就死在我身邊,渾身是血地躺在我身邊死去。甚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還是為著我。”淚水再次從眼角落下。
身旁的莫寒緊緊握住了雲初的手臂,她堅定地開口承諾著,“小姐,我不會死,我會一直陪著小姐,陪著小姐嫁人生子,在陪著小公子、小小姐長大。”
“好。”雲初哭著反握住莫寒的手,她們互相依偎在石洞裡,這一刻雲初的內心不再慌亂了。
“爺,前方發現了一輛馬車,馬匹已經不見了,還發現兩具死屍。”隨波舉著火把說道。
顧若蕭忙下馬查看。他們剛剛救了上官婉兒後,便日夜兼程地朝著京城的方向追趕過來。
顧若蕭走到馬車邊時,赤烏正從馬車內出來,“爺,馬車內是雲初姑娘的包袱。”
顧若蕭皺了皺眉,還未細想,不遠處傳來呼喊聲,“爺,爺!”
逐流正從高個的屍體邊跑了過來,舉著莫寒的劍說道,“爺,兩名死屍的身份確定了,是江湖人稱高低雙煞兄弟。高個子身上這柄劍是莫寒的。”
“爺,這個。”乘風遞上了一枚袖箭的箭矢,“這是在矮個子身上發現的。”
顧若蕭接過箭矢,這是他送給雲初的袖箭,他的眼裡並發出了寒意。
“爺,快來這邊。”山坡旁的赤烏喊道,“這裡的草被壓過,應是有人滾落下去了。”赤烏分析道。
“立馬派人去找!”顧若蕭下著命令,握緊的拳頭此刻透露出了他的擔憂與緊張。
此時赤烏和乘風的內心湧起陣陣愧疚,如果雲初姑娘真的出事了,他們萬死難辭其罪,無法麵對自己主子啊。
第二日天蒙蒙亮,雲初便醒了,她看了看身側的莫寒還睡著。
石洞裡的柴火即將燒儘,她起身打著哈欠,拿水澆滅了火堆,收拾著柴火說道,“莫寒醒醒,我們這就去找大夫。”
可莫寒卻並未應聲,她轉過頭望去,莫寒臉色蒼白的閉著眼。雲初忙上前搖了搖莫寒,她卻沒有任何反應,摸上莫寒的額頭,她發熱了,雲初忙探向她的脈搏,應是傷口發炎了。
雲初急得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卻突然覺得眼前忽然一黑很快又亮了,但天旋地轉的,她忙扶住了石壁,她晃了晃腦袋,再次睜開眼,她不能倒下,她得儘快帶莫寒去就醫。
外頭突然傳來聲響。“雲初小姐!”“莫寒!”有人在找他們。
是顧若蕭,他來了,雲初意識到,她轉身往外跑去,卻在下石階時不慎崴了腳。她忍著劇痛繼續朝下跑去,邊喊道,“我們在這裡!”
很快,便聽見人群朝這裡奔來的動靜。
見拐角處趕來的顧若蕭,雲初撲了上去,顧若蕭忙接住她,“快,快,你快救救莫寒。”雲初急道,眼神裡滿是急切與慌亂。
顧若蕭還未接話,後頭便傳來了聲音,“她怎麼了?讓我看看。”
拐角處趕來了一名女子,雲初抓著顧若蕭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