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很晚很晚的時候,雲初抱著顧若蕭睡著了之後,顧若蕭沒有睡,他細思了一遍,終於想明白了。
雲初,她比他認為的還要喜歡他,甚至連她醉了腦袋裡也全是他。
她所說的話,點點滴滴都是跟他有關。
她說,她要跟他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
她說,他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她告訴他,今晚月色真美,風也很溫柔,是我喜歡你。
所以就算她醉了,她也想尋到這些送給他,當尋不到時,她便想把自己送給他。
她到底喜歡自己喜歡得有多深?
顧若蕭的眼裡泛起了熱意。
他收緊了抱著她的手臂,閉上了眼。
而此時得知真相的雲初已然癱在床上裝死了,仿佛連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她覺得昨晚的自己一定是丟臉丟到家了。她的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自責,她怎麼會酒後耍起了酒瘋呢?果然是喝酒誤事。
還沒成親,自己就叫囂著要把自己送給顧若蕭,太丟人了。
她隻覺得臉頰發燙,心中湧動著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她感覺到對生活充滿著哀怨。
“餓不餓?”顧若蕭看了看她,她已經很久沒有動了。
“我沒臉吃飯了。”雲初長籲短歎著。
“你怎麼也不攔著我。”她不免埋怨道。
顧若蕭撲哧一笑,眼裡滿是寵溺,“沒事,過幾天我們就成親了。”
雲初翻了個大白眼,她躺著不動,心塞得很。
“還難受嗎?”顧若蕭心疼地問著。
“嗯,頭疼。”雲初有氣無力道,“奇怪,我之前酒量明明很好的啊。”
“我去把舅舅喊來。”顧若蕭剛起身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抓著。
他抬眼望去。
那人有氣無力道,“你還是叫風行吧,太丟人了。”
顧若蕭無奈地笑了。
院門外的乘風正坐在台階上,拿著樹枝憤憤地戳著地。
一想到昨晚雲初姑娘拉他的時候,自家爺那黑得要捏出墨的臉,不禁一抖。一定是昨晚自己說想要莫寒敲暈雲初姑娘的事被聽到了,她才來找自己麻煩的。
他不由地長歎一聲,我錯了。
然後他便看到風行垂喪著頭從他旁邊經過,後頭跟著平安。
他不由地摸了摸腦袋,風行這是怎麼了嗎?
風行來得時候,顧若蕭正好不在。
雲初跟他說,自己今日沒臉出門了。他便笑著去書房給她取些書來。
雲初坐在床頭有些疑惑地看著垂頭喪氣的風行,她的頭有些疼,一思考更疼了。
“你怎麼了啊,風行?”
風行抬起頭,幽怨地看了雲初一眼,而後低下頭,給雲初號起脈來。
雲初忍不住地想,昨晚自己除了找即白,拉乘風,還對風行做了什麼嗎?可是竹苓沒說啊。
她正想著,平安湊了上來。
“小姐。”他低低地叫了一聲,而後還四處張望了下。
雲初看著他的行為有些不解。
發現房內隻有雲初,平安神秘地開了口,還壓低了聲音,“風行說,昨夜您喝得酒是他告訴您的?”
雲初不解地點了點頭。
“風行昨晚擔驚受怕得,一整晚都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