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的臂彎裡平躺著，她不想睡了。
“若蕭。”
“嗯。”
“我上輩子的記憶就到我和顧城傑死了的時候，那個推門進來的白衣男子是你嗎？”
“嗯，是我。”
雲初笑了，嘴角微微上揚，弧度裡藏著無儘的溫柔與驚喜。那個像光一般出現的人，果然是他。她的內心湧上了難以言喻的喜悅。
“那後來誰當了皇帝啊？是你嗎？”
“我不知道。”
“啊？”雲初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那日我闖進宮看到那場大火，看到倒在火中的你和顧城傑，我朝前走了幾步，卻突然吐了血，倒了下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這輩子了。”
“啊？你有心疾？”雲初緊張地抬手放到了他的心臟上。
顧若蕭搖了搖頭，“沒有，我後來也讓舅舅看過了，我的身體很好。舅舅不放心，每月都給我請平安脈。”
雲初放下了手，強調著，“以後不要每月了，每十天請一次。”
“好。”
“雲初。”
“嗯？”
“那日千言寺的老和尚來了，他說你的那個簽還有下半句。”
“是什麼？”
千言寺老和尚的事顧若蕭沒有說，雲初也一直沒有問過。
“他說，雙應劫，生生世世不死不休，唯有命定之人可化。執手望黃泉，去留看生意。”
“原來是這樣啊。”雲初感歎道。
“雲初。”
“嗯。”
“謝謝你給我寫得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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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轉過頭去看他，“你看見了？”
“嗯。”他朝她笑。
“其實這些天，我在想，你的那個簽言，或許說得是我們倆。”
“啊？”
隨後雲初便明白了過來，上輩子她死後不久，顧若蕭就死了。後來，他來了這輩子，不久後自己就來了。自己確實是同他望了一次黃泉，如果是他，自己願意，願意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生生世世在一起。
雲初微微撐起身子，她抬頭輕吻了下顧若蕭的唇，開口道，“如果是你，我很開心。”
顧若蕭笑了，眼裡滿是笑意。
雲初不經意間掃到了顧若蕭肩膀上的那個齒印，那是她咬得。可是為什麼沒有愈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沒有上藥。
她撫摸著那齒印，抬眼問他，“為什麼不上藥？”
他一愣，隨即笑了，“我想留著它提醒我，是我讓你患得患失，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的。”
雲初的眼眶突然就濕了，她的朱唇輕輕地吻在了那齒痕上，她的難過夾雜著喜悅湧上心頭。
朱唇柔軟的觸感纏綿而細膩，帶著不可言喻的溫柔與誘惑。
他突然就感到身體湧起了一股莫名的燥熱，仿佛有一股無形的熱氣從心底升騰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他想都沒想就翻過了身，翻完身他就愣住了，“雲初，我。。。”
顧若蕭都想罵自己了。
而身下的人卻對他笑著說，“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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