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蕭哥哥,抱歉,婉清來遲了,我也是想打扮得好看一些,讓您不丟麵子。”
“走吧。”顧若蕭轉過頭吩咐著。
當顧若蕭和雲初走到馬車旁時,木婉清擠了進來,“我要跟若蕭哥哥一起。”
雲初本來沒注意,她這一擠,雲初往旁邊一歪差點摔倒。
但是她感覺她身旁的人,在背後扶了她一把,然後很快收回了手。
雲初抬眼看向顧若蕭,但是他鎮定自若,什麼都看不出來。
“不可,這是王爺和王妃的座駕,還請木小姐坐後頭那輛。”誠伯上前阻攔。
“我就要和若蕭哥哥一起呢。”木婉清還打算硬闖。
“木小姐,這不合禮數。請!”誠伯強硬道。
顧若蕭誰都沒有看,直接上了馬車。
“莫寒!”雲初喊道。
下一秒,木婉清就被帶到了後頭的馬車旁。
馬車很快便開始行駛了起來。
顧若蕭一進馬車就靠著車壁假寐。
馬車裡一片安靜。
雲初看出來了,他還是不想同自己說話。這三天自己說得話跟他比起來都相差幾十倍了。也是他之前那麼恨自己,就這麼兩三天怎麼可能轉變那麼快。
她的心裡湧上一股難過,這股情緒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她幾乎無法自持。她其實很想他,她很想抱抱他,很想告訴他,之前京城被襲的時候,雖然她強作鎮定地站在眾人麵前,指揮若定,但她的內心其實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可是如今的她卻不敢了,她怕他還沒想起她就厭煩、厭棄她。
雲初眨了眨眼,壓下眼底的熱意。
她看了看手上的那個劍傷。不知道為何,已經三日了,這劍傷依舊沒有愈合。
昨日竹苓知道傷口還在滲血,氣急跑去質問乘風,問他是不是給劍身塗了什麼。乘風說什麼也沒有。竹苓不信,兩人還大吵了一架。
其實不止是手上的傷,她肩膀上的傷也沒有愈合,今早換藥的時候依舊還在滲血。
如今手傷又出血了,血都滲出了紗布。
雲初有些不解。魏老還沒回來,風行也還沒回來。她看著自己的手發著呆。
顧若蕭睜眼的時候,便看到坐在他左前方的雲初看著自己的手發著呆,他掃了一眼她的手,手上的血色讓他的眼神暗了暗。
他直起身來開口道,“我記得馬車裡有藥箱。”
雲初循聲望去,看到顧若蕭彎下腰,準確無誤地從座位底下抽出了醫藥箱,放到了雲初身旁。
雲初看著他的舉動,有些不解。
“把紗布換一下,見聖上帶血不吉利。”他冷冷地開口道。
雲初沒有說話,她垂下了眼眸,用一隻手打開了藥箱。
她拆著手上的紗布,但是今日南蕘纏得有些緊,她一隻手不好拆,拆了老久,久到雲初的手都酸了,她想放棄了。
然而前方突然伸來一隻手,抓著她受傷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手指靈活地拆起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