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婉清也因為那日被聖上吼得事情嚇到了,待在自己的院裡沒有出來。
第三天,雲初依舊沒有出現,夕陽西下了,夜幕降臨,雲初仍然沒有出現。
顧若蕭歎了口氣,那日確實是自己的錯。
於是,吃過晚膳後,他便往靜軒院走去,自己做錯的事,總是要道歉的,還有那天傷她的事。
顧若蕭踏入靜軒院的時候,守在門外的莫寒一愣,站直了身體。
靜軒院的臥房房門緊閉。
莫寒抬手敲了敲門,吱得一聲,竹苓開了半扇門,問道,“南蕘回來了?”
莫寒低聲道,“王爺來了。”
竹苓掃了一眼站在院中的顧若蕭,砰得一聲,把門關上了。
驚住了院中的兩人,顧若蕭皺了皺眉。
莫寒不得不再次開口,“竹苓,是王爺!”
“我知道啊!”房內傳來了聲音。
“王妃身體不適就不見王爺了。王爺英明神武,忠孝兩全,自是有可去之處,傷了人還往彆人傷口上灑鹽,這種事奴婢可是做不出的。王妃對王爺那麼好,王爺根本就沒有心。我聽說男人最愛狐狸精了,那就去尋狐狸精得了,彆把時間用在戳彆人傷口上。”竹苓囂張又憤慨的聲音響起。
她在屋內罵罵咧咧,她早就不爽了,那日王爺刺了自家小姐一劍她都氣死了。前日晚上木婉清回來得時候在院內叫囂著,罵著王妃,說得那些事那些話。竹苓和南蕘很快就明白過來了,接風宴上,木婉清帶著葉氏一家去了。
氣得原本在廚房的竹苓拎著菜刀就衝到了木婉清的院子,南蕘忙追了過去,乘風抱著竹苓攔著她,她掙脫不了,氣急的竹苓還在乘風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還是誠伯出來嗬斥住木婉清,“木小姐,如果不想今日的事傳到聖上耳中,聖上一怒之下滅了木家滿門,您就繼續叫囂著。”
木婉清想到今日聖上明顯偏袒王妃的舉動,立馬偃旗息鼓了。
顧若蕭站在院子裡,聽著竹苓的叫罵,臉越來越黑,他轉身出了院門。
“彆罵了,王爺走了。”外頭傳來了莫寒的聲音。
竹苓倒了一杯水平複下自己的呼吸,她才不怕呢,她就是要替小姐出氣。她朝床上望去,小哭包竹苓又想哭了。
是的,這兩日雲初沒有去書房,不是因為她生氣不想去,而是因為她去不了了。
那日接風宴許是在河邊坐了太久受了涼,當天夜裡雲初就病了。
她反反複複地發熱著,一會降下去,很快又燒了起來。
竹苓和南蕘都急死了,卻不敢去外頭請大夫。
因為雲初清醒的時候交代了不許請大夫,按之前退熱的方子熬藥。
接風宴的事情那日賓朋那麼多,也不知道傳出去了多少。這會王府再請大夫,讓人看見了少不了要說三道四的,她不想讓王府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可是雲初的反複發燒,讓丫鬟都急壞了,她們決定明早再不退燒,就讓莫寒去把大夫綁了來。
顧若蕭離開庭院的時候,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拐角處走來的南蕘差點和他撞了個正著。
“王爺。”南蕘低著頭退到一旁,她有些詫異,王爺來得方向,不就是靜軒院的方向,王爺去看王妃了?
“嗯。”顧若蕭疾步而過,但是很快他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問道,“你端得是什麼?”
“回王爺,是王妃的藥。”
“她不是劍傷嗎,為什麼要喝藥?”顧若蕭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