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博士的視線在混亂的畫麵中快速切換,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調整著腦波同步器的頻率。
汗水從他的額頭滲出,沿著臉頰緩緩滑落。
精神在喪屍的視角中遊走,直到一個模糊的圖像逐漸清晰——一麵高聳的圍牆,由厚重的鋼鐵構成,上麵布滿了血跡和彈孔,顯得異常堅固。
圍牆之上,守衛們手持武器,巡視著四周。
純博士的心緒一震,他終於有所發現,這個圍牆,這些守衛,都顯得異常可疑。
他費力地操控著這隻喪屍,讓它開始靠近圍牆附近。
控製喪屍的“神賜”大腦還未完全成熟,現在控製起來十分費勁,隻是控製喪屍走路都讓純博士滿臉滴汗。
他的手指在操作台上輕輕滑動,調整著視角,讓喪屍的步伐更加穩定。
喪屍的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腐爛的腳掌在地麵上留下濕滑的痕跡。
純博士的眉頭緊鎖,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喪屍緩緩接近圍牆,守衛們的身影在喪屍的視野中逐漸放大。
純博士的視線隨著喪屍的步伐逐漸接近圍牆,圍牆的細節也逐漸清晰。
鋼鐵的表麵布滿了鏽跡,彈孔密布,顯露出末世的滄桑。
圍牆頂部,複雜的電路和監控設備交織,而上麵的那些守衛,似乎並不是人類
突然,一聲槍響劃破了寧靜!
純博士的視角隨之晃動,仿佛是喪屍的頭部受到了衝擊。
緊接著,又是幾聲密集的槍響,他的視角開始模糊,子彈的衝擊感透過腦波同步器傳遞給他,帶來了劇烈的疼痛。
純博士痛苦地呻吟,雙手緊緊抓住頭盔,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試圖從這痛苦中掙脫出來。
隨後,與喪屍之間的聯係被切斷了。
純博士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他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他清楚的明白,剛剛失去了對那隻喪屍的控製,意味著那隻喪屍已經被消滅了。
是那些守衛手中的槍!
他站在實驗室中央,四周的儀器發出低沉的嗡嗡聲。
手指離開了腦波同步器的頭盔,他的額頭上,冷汗如露珠般密布。
剛才的經曆,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讓他的心情難以平複。
不僅回想起喪屍視角中瞥見的高大圍牆,上麵滿是巡邏的守衛,看人數相當多,而且竟然人手一把熱武器,這種配置根本不可能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操控的喪屍在剛剛僅僅是接近那堵牆時便被發現並消滅,這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回想起在天城區的一些消息,那裡曾是軍方的舊部駐紮之地。
難道說,那些守衛就是他們的人?
純博士從腦波同步器的束縛中解脫,他的身體帶著一絲疲憊從座椅上站起。
窗簾厚重,隻留下一線縫隙,他透過這縫隙望向外麵的世界。
夜空漆黑如墨,沒有星光閃爍,沒有月光皎潔,隻有末世特有的寂靜和深沉。
目光在夜空中徘徊,但隻有黑暗回應他的凝視。
他轉身,走向工作台。
工作台上,電腦屏幕散發著冷冽的藍光,他伸手,指尖輕觸鼠標,喚醒了沉睡的機器。
屏幕上,一個加密的文件夾被點開,裡麵是他多年搜集的關於天城區所有已知勢力的資料。
他的目光銳利,一頁頁地翻閱著。
資料中記錄著各個勢力的興衰更迭,他尋找著任何可能與天城區相關的信息,但每翻過一頁,他的眉頭便不自覺地皺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