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次協商,許笛和金衛東達成了共識。
每個周末,許笛找機會把貨放進公園的山洞裡,傍晚的時候,金衛東過去取走。
許笛沒有打聽金衛東貨物是怎麼賣出去的,也沒問他把貨物取走後放在哪裡,更沒有打聽他家的事情,一切隻限於合作。
關於這個山洞,許笛認真勘察過。
這個公園依山傍水,是個天然形成的景區。後來被人工根據自然環境,稍微修整,成了一個公園。
山洞的位置在背陰麵,幾乎很少有人過來,許笛每次來,也是有點膽突的。
但是想著以後的生活,許笛咬咬牙,忍著。
等過幾年,一切恢複正常了,她空間裡產出來的這點東西,就不夠看了,也沒有競爭優勢了。
就這麼五六年,她積累點資金,以後買兩套房子,等老了,可以收租過日子,安享晚年生活。
買賣的事情比較順利,工作的事情也很順心,許笛覺得自己的生活真的很不錯。
天氣從初秋走到了深秋,樹葉從綠到黃又紛紛飄落。
“媽,媽,外麵下雪了!”
許笛剛睜開眼睛,就聽見她大嫂的驚呼聲。
“下雪了,真的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許笛也爬起來,拉開窗簾,外麵飄飄灑灑的落下星星點點的雪花。
剛落到地上,就融化了。
也是,這才十一月份,雪還存不住呢。
吃過早飯,除了上晚班的許大嫂,其他人都走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家屬院裡,熱熱鬨鬨的,都是人。
“雖然下雪了,但是天氣還不冷。”
“明天你再看看,不戴帽子,耳朵都得凍掉了。”
“許軍,你等等我,咱們一起去。下雪了,什麼時候能打雪仗啊?”
“許嫂子,你家許笛有對象了沒?”
“沒呢,不著急,在家多待兩年。”
……
許笛一路往外走,耳朵裡,都是這些人間煙火。
上了公交車,依然是那麼擁擠,顛簸,但是,坐時間長了,好像也適應了。
“許笛,有你一封信,我放你桌子上了。”
剛進辦公室,就組長一個人在。
“謝謝組長!”
許笛覺得應該是那個張朝陽的信,彆人的信,就直接寄到家裡了。
許笛放好東西,拿起桌子上的信,還真是。
離上班還有點時間,許笛坐在凳子上,拆開信看了起來。
“許笛同誌你好
我是張朝陽,一名現役軍人。
首先感謝你同意通信,給我們一個相互了解的機會。
我這人不善言辭,又常年在部隊,不太會和女同誌打交道,如有冒犯的地方,請見諒。
我的個人情況王姨應該和你說了,她可能誇了很多。我說一些實際的事情,你考慮清楚,是否還要繼續通信。
我高中畢業就入伍了,如果沒有意外,會一直在部隊。
我這邊是邊境,自然條件和居住條件都很惡劣。我要經常出任務,失去聯係是常態,也許哪一次,就徹底失去聯係了。
如果和我結婚,不僅要麵臨長期兩地分居,獨自麵對生活中的一切困難,還有可能成為烈屬。
我從小和奶奶一起長大,和父母感情一般,和兄弟姐妹關係也不熱絡。
如果和我結婚,以後要幫我照顧年紀大的奶奶。
這些事情,你要考慮清楚,是否能獨立麵對。
如果這些你都能接受,我們可以繼續通信。
我工資待遇不錯,結婚以後,除了必要的開支,工資會如數上交。
做軍人的妻子,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望許笛同誌,再三斟酌。”
一頁信紙,寫的內容不多,倒是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