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因為許梅的事情,一連幾天,氣氛都不太好。
許母雖然對許梅有些不滿,怪她自作主張,什麼事情也不和家裡商量,找對象,什麼情況也不說清楚。
可是,作為母親,又怎麼真的對女兒結婚的事情不管不顧。
一邊生氣,一邊還要為許梅準備結婚的東西。
彆的不說,被褥得做新的,衣服也要準備一套,離得遠,很多東西也沒法買,帶過去太麻煩。
許母提前準備好票,碰到合適的東西,也買回來。
許笛也大了,不久的將來,也要準備。
現在物資緊俏,誰家都是這樣,有合適的就買回來放起來。不然,等到真的要用了,還不一定有貨呢。
周末休息,許笛和許軍看著許母裡外屋的忙叨,她們也幫不上忙。
“二姐,你說咱媽,氣大姐氣的要死,還要費心給她準備東西,圖什麼呢?”
許軍這幾天老實多了,他媽氣不順,他不敢得瑟,怕被殃及池魚,大賬小賬一起算。
“你不懂,當媽的,怎麼會真的和自己的孩子計較。”
許笛想想前世,他兒子最叛逆的那幾年,她不也挺過來了嗎?
“二姐,我不懂,你懂的又能比我多多少?”
“臭小子,你知道什麼?”
許笛按住許軍,一頓揉吧他的頭發。
“二姐,我錯了,我錯了,饒命啊……”
姐弟倆在客廳嬉鬨著,許母聽著,心裡堵著的那口氣,不知不覺就順了。
時間不會是因為某個人而停留,也不會因為某件事而倒流。
距離收到許梅的信已經過了半個月了,許家的氣氛也恢複正常了。
離過年沒多長時間了,許笛考慮,下次休息,她把空間裡的水果倒騰出來。
前兩天,她在街上,買到兩根香蕉,一個菠蘿,是南邊回來探親的知青帶回來的。
有了這樣罕見的水果出現,她的那些蘋果,梨,柿子什麼的,根本不會激起什麼水花。
最主要的是,空間裡的水果,數量也不太多,加起來,也就一千多斤。
還有一些李子,杏子,櫻桃是不能拿出來賣的。
在許笛計劃怎麼賺錢的時候,張朝陽同誌的第二封信到了。
依然寄到百貨大樓,許笛從收發室拿到信,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
年底了,她們事情也很多,忙的都忘記張同誌了。
趁著組長還沒來,許笛拆開信,她有點好奇張朝陽會寫著什麼。
“許笛同誌你好
剛出任務回來,收到你的兩封信。首先向你道歉,沒及時回信。
你的信我看了,謝謝你對我職業的理解和支持。
我這人比較悶,不太會說好聽的話。和父母關係也比較淡,兄弟姐妹之間,也沒多親密。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奶奶,如果咱們最後能走到一起,希望你能和我奶奶住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我奶奶人很好,很講道理,是一個老革命者了。
有些事情,信裡不方便說,我想等見麵的時候,當麵和你說。
如果我們結婚了,我在家的時間有限,但是,我的工資一定會按時上交的。
我會忠於婚姻,忠於家庭,忠於自己的妻子。
希望能早日見麵,祝你一切順利。”
許笛放下信紙,腦子裡想象著張朝陽的長相。
她隻知道身高一米八,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是這時代受歡迎的國字臉,濃眉大眼,還是小臉,小眼睛,許笛居然有點期待了。
從張朝陽的信裡,許笛知道,他對這種變相的相親認可了,兩個人先這麼用信件往來著。
都說六七十年代車馬很慢,一生隻愛一個人。
許笛已經不奢求愛情了,愛情是什麼,她沒有概念。隻希望將來的生活平淡,溫馨,不是滿地雞毛就行了。
自己坐在凳子上胡思亂想了一氣,許笛收起信,準備工作,她聽見組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