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張朝陽沒有實現一天三次的夢想,許笛說必須休兵一天。
沒有肉吃,也隻能喝湯了。
張朝陽摟著媳婦睡一個被窩,都結婚了,誰還想自己睡一個被窩啊!
“這被子不夠寬,後麵漏風。”
“你往我這邊來點,挨著熱乎。這被子是不大,要不,咱們把兩條被子縫一起,整成一個大被子。”
“張朝陽同誌,你的假期也沒有幾天了吧?”
“嗯,還有十多天。我回來的時候是蹭的王爺爺他們的飛機,路上沒耽擱。
回去就沒這好事了,坐火車,要好幾天呢。”
張朝陽算了一下,真沒幾天了。
“那你回去怎麼辦,沒有媳婦摟著,摟棉被啊?
所以說,你要繼續一個人睡一個被窩,省的回去以後不習慣。”
許笛覺得張朝陽嚴肅的外表下,有一顆調皮的心臟。
“許笛同誌,正是因為我要回部隊了,才要抓緊時間和媳婦膩歪。
而且,我們還要抓緊時間辦事,多辦幾次,把積攢的庫存都用完。
清空了,等下次再回來,再上交。”
張朝陽剛說完,腰就被許笛掐了一把。
“瞎說什麼呢?”
“哪有瞎說,我們部隊結婚的戰友都這麼說的。”
“你們沒事就聊這些?”
“唉,我以前還不理解,他們天天把想媳婦掛嘴邊。現在,我完全明白了。”
“討厭。”
兩個人在被窩裡嘰嘰咕咕的說著話,想到哪說到哪,沒有什麼邏輯性,直到,張朝陽聽見許笛的呼嚕聲。
“睡吧,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再交流。”
許笛睡著了,沒有聽見張朝陽的豪言壯語。
第二天,吃完早飯,許笛和張朝陽拎著回門禮,去公交站點坐車。
“哎呦,朝陽啊,這是去老丈人家?”
“是的,楊嬸,今天回門。”
“朝陽媳婦看著挺俊的,你們以後的孩子,也不能醜了。”
都是一個大院的,大多數都是認識的。一路上,新婚的小兩口,被大夥打趣著,直到上了公交車。
“臉都紅了,這幫嬸子大娘,真是啥都敢說啊!”
“都這樣,哪個家屬院都避免不了。一會,到了我機械廠的家屬院,也是一樣的狀況。”
許笛對現在的人了解的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每天下班了,除了八卦一些家屬院的人和事,就剩下生孩子了。
這時候雖然提倡晚婚晚育,少生優生。但是,真正在意的人不多。
兩口子,晚上早早的躺在床上了,睡不著覺,那不就剩下造孩子了嗎。
看看家屬院,哪家不是三四個孩子,兩個孩子的都少。
許笛想著,幾十年以後,人口出生率越來越低,由原來的少生優生,到鼓勵生育,變的太快了。
等下了公交車,進了家屬院,還真像許笛說的,一路上,碰見好幾個熟悉不熟悉的,都打趣他們幾句。
“許笛回來了,在婆家過的好嗎?”
“王奶奶,挺好的,你這是要曬被子啊?”
“嗯,曬曬被子,一冬天了,感覺不曬曬,不舒服。”
王奶奶年紀大了,做事情也慢了,但是老太太要強,能做的事情,從來不讓人幫忙。
“是要曬曬,蓋著舒服。”
“就是這個禮。”
王奶奶拿著一根木棍,敲著棉被,一下一下的,還挺有節奏感的。
許笛他倆上樓,許母聽見聲音,開了門。
“媽,你今天沒上班?”
“沒有,你要回門,家裡不能沒有人。”
許母接過朝陽手裡的東西,讓她倆去沙發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