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同誌提前歸隊了,許笛感覺有點空落落的。
女人啊,還真是容易走心!
本來想著,搭夥過日子,隻走腎不走心的。
這些天的相處,一天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晚上又零距離的交流,感情,很容易產生的。
不過,許笛雖然有些寂寞,但是,想要一個人瀟灑過日子的心還是很堅定的。
反正,她想與不想的,張朝陽同誌這幾年也回不來。
“小笛啊,你明天就開始上班了,今天要不要出去溜達溜達或是回娘家看看。”
“奶奶,朝陽走之前我們回去過了,先不回去了。
我一會出去見見同學,婚禮過後,還沒見過呢。”
許笛想著楊大妮,她目前唯一的朋友。
“行,出去走走,有喜歡的東西就買回來。”
奶奶知道朝陽突然離開,小笛應該挺失落的,想著讓她出去走走,見見朋友。
許笛換好衣服,和奶奶還有吳姨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她沒有直接去找楊大妮,而是坐車去了和金衛東交易的公園。
結完婚以後,張朝陽和奶奶一人給她一本存折,加起來一萬塊錢。
再加上其他的紅包,份子錢,總共有一萬多塊。
她利用空間裡的產出,賣的錢,也有一萬多了。
在七二年,人均工資幾十塊錢的時候,許笛有了二萬多塊錢的存款,她知足了。
所以,投機倒把的事情,她就打算停了。
尤其,今年過完年以後,局勢又挺緊張的。
各種運動,抄家,批鬥,真的是絡繹不絕。
尤其,前幾天,一個投機倒把被抓的人,被送去大西北勞改了。
許笛聽說以後,嚇得不輕。
許笛不是貪心的人,這輩子也沒想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現在,結婚了,再生兩個孩子,高考以後,考個大學,畢業分配個不錯的工作。
退休以後,拿著退休金,過著小富即安的生活,這輩子就知足了。
許笛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也不想利用所謂的先知,建起一個什麼商業王國,她沒那本事。
“公園站到了,趕緊下車。”
售票員的話,拉回許笛的思緒,她跟著人流下了公交車。
許笛沒打算去找金衛東,他們已經快一個月沒聯係了。
許笛從報紙上剪了一些鉛字,拚成一封簡短的信。
意思就是,現在形勢緊張,上家斷貨了,以後不打算繼續了。
許笛以前也看過刑偵題材的電視劇,做這些的時候,全程帶著手套,害怕留下指紋。
雖然她不知道,這時候,公安機關有沒有辨認指紋的儀器。
她和金衛東合作期間,沒有留下過任何的文字信息,這一點,許笛還是很謹慎的。
她的貨源,沒有人能知道,即使以後金衛東碰見她了,想要做點什麼,他沒有證據。
許笛錢掙了,但是她沒有肆無忌憚的消費,買的東西,都在她工資範圍內的。
戴著帽子,口罩和手套,許笛繞到那個山洞,仔細觀察,確認安全以後,才進去。
把信放在她們平時放錢的地方,裡麵還有最後一筆貨款。
許笛沒有拿這筆錢,就當是給金衛東的違約金了。
放好東西,許笛觀察好周圍環境,確認沒人,才出了山洞,離開。
走出公園的那一刻,許笛感覺自己輕鬆多了。
即使有空間做依托,每次過來送貨,許笛其實也是忐忑不安,提心吊膽的。
現在好了,一切都結束了。
人的欲望,有時候是很難控製的。
剛開始的時候,她就想著攢點錢,偷偷的買一個工作崗位。
工作有了以後,又想著攢點錢,以後買個房子。
現在買房子的錢也有了,許笛必須要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