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帶隊完成任務,值得嘉獎。
本來他們損傷極少,如果不是羅軍的心軟,他也能一起回來。
不過,羅軍最後的一撲,也救了其他戰友的性命。
他以身涉險,讓其他戰友明白,敵國婦人和孩子,有時候也是致命的武器。
緊要關頭,他奮力一撲,杜絕了其他戰友的危險,用自己的血肉之身,阻擋戰友一探究竟的腳步。
張朝陽給羅軍報了烈士,他擔得起。
張朝陽他們完成任務,準備休整一下,就要回基地了。
當天晚上,張朝陽隊裡的戰士,開始出現夢魘,閉上眼睛,就是羅軍和那幾個孩子,婦人血肉橫飛的畫麵。
張朝陽自己也出現了相同的症狀,他腦子裡,不斷的閃現出那幾個孩子的眼神和孕婦怨恨的神情。
張朝陽知道,他們心理受傷了,白天的畫麵,太過刺激。
以往,他們麵對的都是窮途極惡的成年人,這一次,他們直擊的是孕婦和兒童還有自己戰友被炸飛的畫麵。
軍醫被叫來了,給他們做了心理輔導,暫時平複下來了。
“張隊長,根據你們說的情況,這是典型的戰後應激反應,需要專業的心理醫生治療。
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見過類似的病例,但是我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你們回京以後,需要專業的治療。
目前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反應,暫時不要離開部隊,避免受到相應的刺激,不能控製自己,傷到他人。”
軍醫的建議,張朝陽記在心裡了。
天亮以後,和領導取得聯係,那邊安排了專機送他們回基地。
回到基地,隊裡有專門的心理醫生。
領導讓心理醫生進行治療,張朝陽說的沒錯,隊裡的每個隊員都是國家用真金白銀培養起來的。
就像神槍手,除了本身的天賦,那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
他們地基幾百人,軍需方麵,真的不是三瓜兩棗就能解決的。
張朝陽症狀不是很重,但是,現在也不敢確定後續還會不會有其他情況。
暫時,他也不能回家。
不過,可以打電話。
所以,當許笛下班回到家,接到張朝陽的電話,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朝陽,是你嗎?張朝陽,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有沒有受傷?”
許笛控製不住的喊聲,引來了錢奶奶和孩子們。
“小笛,是朝陽嗎?”
“奶奶,是朝陽,他回來了,沒有受傷,平安的回來了。”
“爸爸回來了,爸爸沒有犧牲,回來了?”
暖暖再三確認,她偷聽過胡同裡大人的聊天,知道爸爸去了戰場。
“嗯,回來了,爸爸平安回來了。暖暖,團團圓圓,過來和爸爸說句話。”
許笛沒想到,暖暖會知道朝陽去了戰場,她自己忍著,沒有問,心裡也很不安吧。
“爸爸,我是暖暖,你還好嗎?”
“爸爸,我是圓圓,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我學會了好幾首歌,想唱給你聽。”
“爸爸,我是團團,我會拉二胡了,會彈古箏了。”
三個孩子,握著話筒,嘰嘰喳喳的表達著自己對爸爸的思念。
“奶奶,你和朝陽說幾句?”
“不說了,讓孩子們說,知道他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錢奶奶心疼幾個孩子,她們什麼都懂,卻什麼也沒說。
最後,孩子們把話筒給了媽媽,讓她和爸爸說話。
“朝陽,你近期能回來嗎?”
“媳婦,部隊還有事,有暫時回不去,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