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許笛準備去學校了。
“媽媽,磁帶,彆忘了給爸爸寄過去。”
圓圓一看她媽要走了,趕緊叮囑一番。
“知道了,已經放包裡了,等一會,媽媽送完姐姐,就去寄。”
許笛拍了拍自己的包,讓孩子們放心。
“媽媽再見,小心騎車。”
圓圓知道媽媽拿著磁帶了,放心了,揮揮手,和媽媽說再見。
許笛哼著歌,送暖暖去學校。
看時間來得及,先去了郵局。
東西檢查好,付了郵費,許笛趕緊往教學樓騎去。
“許笛,快點,教授馬上進來了。”
“來了,來了,剛去郵局郵磁帶了。早上還沒出門呢,圓圓一再叮囑我,彆忘了去寄磁帶。”
想起自家小閨女,許笛也是覺得想笑。
“圓圓可愛!”
白微微最喜歡的是圓圓,跟她在一起,輕鬆的很。
小姑娘,嘰嘰喳喳的,有說不完的話題,聲音清脆,聽著心裡舒服。
“教授進來了,彆說了。”
劉雲已經看見教授的身影了,她們文學院最厲害的一位。
教室裡立馬鴉雀無聲,同學們自覺的安靜下來,沒人說廢話。
許笛覺得,這時候的大學校園是真正的學習的地方,沒有那麼多混日子的,大夥都憋著一股勁,拚命的學習。
一天的時間,都在埋頭苦讀,記著筆記,消化教授說的內容。
與此同時,張朝陽所在的部隊基地,一起從南邊回來的戰友,陸續出現不同的症狀,輕重不同,但是相同的症狀是晚上無法入睡。
“隊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人不能不睡覺的。
時間長了,他們的身體健康會有影響。”
基地的軍醫也是留學回來的,雖然才三十出頭,但是醫術不錯。
“我知道,我自己也有同樣的問題。現在,咱們想辦法,先解決睡不著覺的問題。”
張朝陽比他們經曆的多,心態比較穩,不然,看著那樣的畫麵,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他的狀態會更糟糕。
“我知道,隻是現在沒有好的方法,音樂,催眠,聊天,都沒有什麼效果。”
歐陽睿也有點頭疼,他在莫斯科留學,接觸過很多戰後應激反應的病例,但是,像這次這樣的,他還真不多,那是孕婦和孩子,一般人的心理都會受不了。
張朝陽心裡也急,這麼多的戰士,不能都折損了。
他們中有優秀的擊狙手,最厲害的偵察兵……
歐陽睿又開始翻書,希望可以找到其他的方法,來治療戰友。
晚上,張朝陽從噩夢中醒來,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一點多。
躺在床上,他睜眼到天亮,再也沒有睡著。
早操結束,他又找來了歐陽睿,看看他有沒有新的進展。
“隊長,我昨天又試了一下其他的方法,效果不算太理想,但是也有些許進步。”
“有改變就好,就怕原地不動或者退步。”
張朝陽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也著急啊。
“隊長,有你的包裹。”
“我家裡寄來的?”
“嗯,一些衣服,吃的,還有一盤磁帶。隊長,你家閨女真厲害,會唱歌,會拉二胡,還能演講,聽得人心裡怪舒服的。”
他們地基管控嚴格,外來的東西,都要經過嚴查的。
“什麼磁帶?”
歐陽睿心裡莫名的激動一下,聽著舒服,怎麼個舒服法?
“我家孩子給我錄的,唱的兒歌什麼的。”張朝陽從包裹裡拿出磁帶,放在手上摩挲著,心裡愉悅的很。
“隊長,你不介意放來聽聽吧。”
“不介意,就是,我這裡沒有錄音機。”張朝陽正好也要聽呢,他還沒聽過他閨女唱歌,拉二胡呢。
“隊長,我去拿。”
剛進來的戰士又跑出去了,去找錄音機。
“隊長,拿來了。”
歐陽睿接過來,把磁帶放進去,按下播放鍵。
“小鬆樹快長大
綠樹葉新枝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