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信又被帶回了船艙內,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黃春仁用繩子把梁中信綁在了一根柱子上。
他現在才不管梁中信受沒受傷,身體能不能受得了,四個船員兄弟被對方的同夥殺死了,要不是他早就已經報了海警,絕對會把對方直接扔到海裡喂魚!
在黃春仁離開後,洗漱完換了一身衣服的李元走進船艙,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梁中信說道“你身上是有定位器吧,你的同夥就是跟著定位器找過來的。”
梁中信吃力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能毫發無傷殺死我的四個隊友,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在漁船上,你說我是什麼人?”李元自然不會主動回答梁中信的問題。
“嗬,如果漁民都有你的本事,南海早就是華夏的了。”梁中信對李元的回答嗤之以鼻。
“其實我已經在遊艇上看到定位用的電腦了,我隻是好奇你……”
李元沒有接著梁中信的話說下去,否則那樣就變成他往外透露消息了。
隻是說著說著,他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什麼叫如果……南海早就是華夏的了?
南海本來就是華夏的!
這是每一個華夏人公認的事情,扞衛華夏的領土領海主權,也是每一個華夏人刻在骨子裡的事情。
華夏人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反應過來,話鋒一轉道“你不是華夏人?這麼說名字也不叫梁中信了?”
梁中信即便是虛弱的頭都快抬不起來了,嘴裡依然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哼,但卻沒有說話。
李元懂了,對方這態度再明顯不過,確實不是華夏人,甚至對華夏還有惡意。
不過憑借單純對華夏的惡意,無法確定到底是周邊哪個國家的,在整個東亞以及東南亞區域裡,很少或者說幾乎沒有國家對華夏是特彆親近的。
畢竟自古以來東亞、東南亞作為華夏文化的輻射區域,華夏一直以老大哥的姿態壓在諸國的頭上。
尤其在古代,華夏還會時不時揍諸國一頓,發展到現在,可以說積怨已久。
他越發感覺好奇,於是繼續說著“你不是華夏人,卻又出現在南海區域,身上有定位器,想必是為了方便隊友們的接應,而且還是全副武裝的隊友,那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梁中信沒有回答,剛才那段時間的動作已經幾乎花掉了他全身的力氣。
李元敲打著額頭在船艙裡來走了幾步之後,似乎想到什麼,說道“如果你之前說的遊艇槍擊事件是真的話,你在其中的身份與經曆應該和你說的不一樣,可能你才是那個槍擊者!隻不過後來遭遇了反抗,中槍落海了!”
梁中信依然沒有說話,但李元卻察覺到對方的身體僵了一下,他不由心中暗喜,沒想到還真的猜對了。
正在他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黃春仁突然打開艙門,說道“海警馬上到,老弟趕緊出來,讓海警看到和這家夥待著,該說不清了。”
李元再次看了一眼梁中信後,便出了船艙。
既然海警馬上到,以這個家夥的尿性與身體狀況,短時間內恐怕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既然如此,那就不浪費時間了。
他剛剛邁出船艙,一旁的黃春仁立馬關上艙門,把他拉到一旁,說道“老弟,我知道你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跟我們出海也一定不是為了什麼好奇,但既然你救下了我和弟兄們的命,我就信你!”
“你放心,等海警上船後,我就把艙裡那家夥交出去,其他多餘的事情,我和弟兄們一句話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