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火焰漸漸散去,露出樊耿狼狽不堪的身影。他跪倒在地上,衣衫襤褸,渾身焦黑,曾經的不可一世早已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牧……牧先生,饒命……”樊耿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一般。
牧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他緩緩蹲下身子,與樊耿平視,語氣冰冷刺骨“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要讓我付出代價,要讓我知道什麼叫做絕望,對吧?”
樊耿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他拚命地搖頭,想要否認,但“是”這個字卻像是卡在了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怎麼?現在不記得了?”牧野伸手抓住樊耿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我這人記性不太好,你最好能幫我回憶一下。”
樊耿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他能感受到牧野指尖傳來的冰冷觸感,就如同死神的手指一般,讓他不寒而栗。
“我……我錯了,牧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口出狂言,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樊耿痛哭流涕,不斷地向牧野磕頭求饒,額頭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周圍的樊家人見狀,也紛紛跪倒在地,哭喊著求牧野放過樊耿。
“牧先生,求求您放過家主吧,他隻是一時糊塗啊!”
“牧先生,我們樊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求您能饒過家主一命!”
牧野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沒有絲毫波動。他鬆開抓住樊耿下巴的手,緩緩站起身,聲音冰冷無情“放過他?可以。”
聽到這句話,樊耿和所有樊家人都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不過……”牧野的聲音拉長,帶著一絲玩味,“我需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樊耿聞言,想都沒想就立刻答應下來“您請問,您請問,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牧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很好。第一個問題,樊少現在何處?”
聽到“樊少”兩個字,樊耿的身體猛然一僵,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之色……
“樊少?哪個樊少?”牧野明知故問,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樊耿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知道牧野問的是誰,可他不敢說,也不敢不說。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牧野的聲音如同冰錐一般刺入樊耿的耳膜,讓他不寒而栗。
“我……我不知道……”樊耿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顫抖得厲害。
“不知道?”牧野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著,牧野右手一揮,一團金色的火焰再次出現在他的掌心,散發著恐怖的高溫。
看到這團金色的火焰,樊耿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露出無比驚恐的表情。他太清楚這團火焰的恐怖了,之前他隻是被火焰的餘波掃中,就差點丟了性命,如果真的被這團火焰擊中,他恐怕連渣都不會剩下。
“不……不要……我說,我說……”樊耿驚恐地大喊起來,他再也不敢有任何隱瞞,將樊少的下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很好。”牧野滿意地點了點頭,右手一揮,掌心中的金色火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火焰消失,樊耿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如同從水中撈出來一般,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牧先生,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您……您能放過我了嗎?”樊耿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牧野,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
“放過你?”牧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你說過要讓我付出代價,要讓我知道什麼叫做絕望,難道你都忘了嗎?”
“我……我錯了,牧先生,我之前都是胡說八道,您千萬不要當真啊!”樊耿拚命地磕頭求饒,額頭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很快就滲出了鮮血,但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依然不停地磕著頭。
“牧先生,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我願意為奴為婢,終身侍奉您左右,隻求您能饒我一命!”
“牧先生,我樊家願意奉上所有財產,隻求您能放過家主一馬!”周圍的樊家人也紛紛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牧野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沒有絲毫波動。他知道,這些人現在之所以會如此卑躬屈膝,完全是因為畏懼自己的力量,一旦自己表現出絲毫的軟弱,他們就會像餓狼一般撲上來,將自己撕成碎片。
“想要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牧野的聲音拉長,帶著一絲玩味,“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得到那些消息的,又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這……”樊耿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猶豫起來。
“怎麼?不願意說?”牧野眼中寒芒一閃,右手再次浮現出一團金色的火焰,“看來你是還沒記住之前的教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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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說,我說……”看到牧野手中的火焰,樊耿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們是如何得到那些消息,又是誰指使他們對付牧野,甚至連一些隱秘的事情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生怕自己說慢了一點,就會被牧野的火焰燒成灰燼。
“原來如此……”聽完樊耿的講述,牧野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樊耿,淡淡地說道,“看在你如此配合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
聽到這句話,樊耿頓時如蒙大赦,他連忙叩首謝恩“多謝牧先生!多謝牧先生!”
“不過……”牧野的聲音拉長,帶著一絲玩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之前不是說要為奴為婢,終身侍奉我左右嗎?我這個人一向是說話算話的……”
樊耿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但他卻不敢反駁,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是,是,我願意為奴為婢,終身侍奉牧先生左右……”
“很好。”牧野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先從幫我做一件事開始吧。”
“牧先生請吩咐,我一定竭儘全力!”樊耿連忙說道。
牧野看著樊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想知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樊耿急切的聲音打斷了“牧先生,您使用的到底是什麼法術,竟然如此厲害?”
牧野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目光冰冷地看著樊耿,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樊耿的問題讓牧野心中不悅,他眉頭微蹙,語氣中帶了一絲警告的意味“樊家主,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樊耿心頭一顫,連忙低下頭,誠惶誠恐地說道“牧先生教訓的是,是我唐突了。”
他雖然心中好奇萬分,迫切地想知道牧野究竟師從何處,竟然能使出如此恐怖的法術,但他也明白,有些問題是不能問的,尤其是在他現在的處境下。
“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牧野沒有繼續糾纏法術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提起了之前樊耿說過的話。
樊耿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牧野指的是什麼,連忙說道“算數!當然算數!我樊耿向來說話算話,之前說過要為奴為婢,終身侍奉牧先生左右,就絕不食言!”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牧野的表情,見牧野神色平靜,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但接下來要麵對什麼,他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
“很好。”牧野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在場的樊家眾人,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你們也一樣,之前說過的話,都還算數吧?”
樊家眾人聞言,紛紛跪倒在地,齊聲說道“算數!我等之前說過的話,句句屬實,絕不敢有任何欺瞞!”
他們都是人精,自然明白牧野的意思。現在牧野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他們哪敢再有半點異議?
“既然如此……”牧野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那就說說吧,你們樊家,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目光銳利如刀,掃視著眼前的眾人,每一個被他目光觸及的人,都感覺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快要窒息。
樊耿心中咯噔一聲,他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
“牧先生明鑒!”樊耿匍匐在地,汗如雨下,“我樊家錯就錯在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冒犯了先生,更錯在教子無方,縱容犬子與陳洪之流狼狽為奸,欺壓良善,為非作歹!”
他每說一句,都重重地磕一個頭,額頭很快便滲出了血跡,卻不敢有絲毫停頓。他知道,牧野今天能放他們一馬,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若是再敢有半點隱瞞,恐怕整個樊家都將萬劫不複。
樊家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著磕頭認錯,哭喊聲震天動地,仿佛末日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