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鳴聽到牧野的譏諷,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三角眼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
他上下打量了牧野一番,仿佛在審視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
“哪裡來的野小子,也敢在這裡指手畫腳?道尊傳人?哼,不過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張家式微,這是整個東天界都知道的事情,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玄鳴語氣輕蔑,仿佛張壬在他眼裡,連路邊的野草都不如。
周圍的人群也開始竊竊私語,看向張壬的目光充滿了嘲諷和憐憫。
張壬臉色漲紅,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裡。
他感受到四麵八方傳來的惡意,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知道玄鳴說的是事實,張家確實已經沒落,而他這個所謂的道尊傳人,也隻是一個空有虛名的廢物。
牧野見張壬如此不堪,心中更是鄙夷。
他走到張壬麵前,毫不客氣地說道“被人踩在腳下還一聲不吭,你也好意思自稱道尊傳人?我看你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丟了你祖宗的臉!”
張壬猛地抬起頭,他死死地盯著牧野,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但很快,他眼中的怒火便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悲哀。
“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張壬的聲音嘶啞而絕望,“我……我隻有不到三百萬仙幣,根本買不起養心丸。可是……可是我妹妹……她需要這丹藥救命啊!”
說著,張壬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玄鳴身上,充滿了哀求。
“玄鳴,求求你……隻要你肯給我五顆養心丸,我……我給你跪下都行!”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一個道尊傳人,竟然要向一個玄家之人下跪?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玄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張壬,仿佛在欣賞一隻可憐的猴子。
“哦?你要給我跪下?那好啊,隻要你跪下來,我就給你五顆養心丸。”
他頓了頓,故意提高了嗓音,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大聲說三遍‘我張壬是廢物,我張家是垃圾’,我就給你丹藥,怎麼樣?”
張壬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緊緊地咬著嘴唇,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他不僅丟了自己的臉,也丟了整個張家的臉。
可是……
可是他妹妹的命……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牧野忽然笑了起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牧野拍了拍手,目光在玄鳴和張壬之間來回遊移。
“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他走到玄鳴麵前,笑眯眯地說道“不過,這位玄家的朋友,你確定要這麼做嗎?要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玄鳴不屑地瞥了牧野一眼。
“代價?我玄家做事,從來不需要考慮代價!倒是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否則……”
他的話還沒說完,牧野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否則怎麼樣?”牧野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殺意。
“你覺得,我會怕你玄家?”
張壬臉色灰敗,雙腿卻如同灌了鉛般沉重。
他緩緩跪下,膝蓋與冰冷的地麵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如同敲擊在他心頭。
周圍的喧鬨聲仿佛被隔絕在外,隻剩下他急促的心跳和耳畔呼嘯的風聲。
他咬緊牙關,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我……我張壬是廢物……我張家是垃圾……”
每說一句,都如同刀割般剜著他的心。
他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靈魂被撕裂。
他抬起頭,看到玄鳴臉上那猙獰的笑容,心中充滿了無儘的屈辱和恨意。
玄鳴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得意。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壬,如同看著一隻卑微的螻蟻。
“哈哈哈……道尊傳人?也不過如此!真是笑死我了!”他轉頭看向周圍的人群,大聲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道尊傳人!一個為了幾顆丹藥,就能跪地求饒的廢物!”
周圍的人群也跟著哄笑起來,看向張壬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嘲弄。
各種譏諷的言語如同利箭般射向張壬,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笑聲漸漸停息,玄鳴彎下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張壬,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你以為我會給你養心丸?真是天真!我隻不過是想看看,道尊傳人下跪求饒的可憐模樣罷了!”
張壬猛地抬起頭,“你……你騙我?”他感覺一股怒火從胸膛中噴湧而出,幾乎要將他燃燒殆儘。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被玄鳴一腳踹倒在地。
“就憑你也想反抗?”玄鳴冷笑一聲,手中快速結印,一道金色的法印猛地擊中張壬的胸口。
張壬悶哼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