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新月的話,眾人麵麵相覷。
她的旁邊有兩個肥胖的青年男子,看到發怒的高新月,更是嚇得直哆嗦,那是來自血脈裡的壓製。
“你們兩個抖什麼?”
高新月冷聲道,“父皇殯天,五弟為何不在?他心中還有父皇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種場合下,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有大臣在暗自揣摩高新月的意思,都不敢先開口。
月影已經將先皇遺詔公布,高新月就是下一任女帝,沒人敢觸她的黴頭。
“來人,將五皇子的貼身宮女帶來!”
高新月吩咐下去,又看向那兩個胖子,“四弟又在哪裡?彆說你們不知道!”
聞言,那兩個胖子額頭滲出冷汗,他們太清楚這個皇姐的手段了。
“四弟他在···”
有一個胖子想要說出口,卻被另一個胖子悄悄拽了一下袖子。
“老二、老三,你們當我好騙?”
高新月語氣變得不善。
嚇得老二立馬說道“四弟他在醉……醉春樓。我們提醒過他,可是他……”
“哼!”
高新月冷哼一聲,身上散發寒氣,嚇得老二立馬閉嘴。
“不爭氣的東西,真是敗壞我皇室威嚴。”
高新月冷聲道,“月影,將那蠢貨從床上捆到這裡,讓他跪在先皇的靈前!”
聞言,月影沒有多說什麼,領命離開。
高新月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快,侍衛將高新宇的貼身宮女帶來。
那宮女麵帶恐慌,擔心自己大難臨頭,見到高新月後,立馬跪了下去。
“拜見長公主殿下。”
宮女將頭貼在地上,不敢抬頭。
“抬起頭來。”
高新月問道“五皇子去哪裡了?為何不來靈前守靈?”
“奴···奴婢不知。”
宮女雖然害怕,但還是老實交代道“半個月前,五皇子他離開皇宮,至於他去了哪裡,奴婢並不知曉。”
高新月沒有說話,她自然知道高新宇在哪裡。
在靈堂發難,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按照宮導的要求,她要讓高新宇的名聲徹底壞掉,先給對方扣一個不孝的帽子。
“殿下!”
有大臣開口道“我拜月王朝以孝治天下。如今先皇崩逝,五皇子卻不知所蹤。”
“不為生父守靈,是為不孝;不儘人臣之份,是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之人,乃皇室之恥,理當逐出皇室宗譜。”
“啊!這···”
其他大臣聽得一愣一愣的,覺得這人的嘴,真毒!
“左相所言,是否過激了些?”
一個頭發花白,國字臉,看著一身正氣的老者開口道“五皇子出宮未歸,生死不知。你何以斷定他不想回來?而不是出了意外?”
“況且,先皇駕崩的消息,才剛剛傳出,說不定皇子殿下,正往帝都趕回,我們何不等上一等?”
左相聞言,正要反駁,卻被高新月打斷。
“右相所言,不無道理。”
高新月淡淡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且等上一等,看看五弟的心中,是否還有先皇。”
“五日之內,若五弟歸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就休怪本宮不念姐弟情誼。”
聽到高新月這般說,左相一臉嘲諷的看向右相。兩人鬥爭多年,最喜聞樂見對方吃癟。
右相若有所思,便不再多言,他已經把自己做臣子的本分做好,那就夠了。
高新月也明白這一點,並沒有發難這些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