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原本坐在毫不相乾的桌子上,卻因為相同的觀點與言論,兩個男人迅速紮成了堆。
看向周燦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猥瑣起來,仿佛她沒穿衣服一樣。
他們兩個油膩男人小聲咬著耳朵,對著周燦指指點點,“這種貨色放從前沒準隻要一分錢”、
“聽說她娘當年身價五十大洋一晚”“他爹更貴一場下來能有七八根金條。”
周燦被這汙言穢語打擊得已經站不住,眼看就要暈倒。
董芊芊連忙把她扶到了椅子上,眼看這兩個人還在毫無依據的憑空猜想。
她聽在耳中,怒在心口,她這暴脾氣,又上來了,當即端起一杯熱茶朝他們潑了過去。
“賊喊捉賊,嫖客找不著門。都30多年了,婦女解放難道是一句空言嗎?
一群把女人吃乾抹淨的人,轉頭披上人皮就以為自己是人了嗎?不!你們還是一群畜牲。”
“你說誰是畜牲!”
兩個人不僅被潑了一頭茶水,更是被踩住了痛腳,通通站了起來,對董芊芊怒吼著想要擼起袖子動手。
“誰應誰就是,螞蟻想啃大餅,掉光了牙!說的就是這種貨色,自不量力!”
董芊芊完全不懼,她已經磨好了菜刀,他們敢上來,她就敢捅。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仗著略微識得幾個字,明白兩分道理,就登堂入室對女人臆想猜忌。
這麼離不開女人,怎麼不回家,求老祖宗把自己生成女的,天天看還不要錢。
這個飯店的經理跟大廚一看這種情況,深知不好收場,一溜煙地躲進了後廚。
這兩個人常來飯店,也經常肆意調笑周燦,但旁人深知根底也從來沒有為她出頭過,當然從來沒這麼被這麼指著鼻子罵過?
當即就怒上心頭,一人舉起一根條凳,朝董芊芊的頭上砸去。
危機時刻,周燦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掄起板凳對著最先動手的那個人,一個勁兒的亂砸。
董芊芊自從吃過虧之後,就極其注重防備,那人砸過來的條凳被她快速的躲過。
順勢閃進飯店廚房,在大廚的麵麵相覷下,快速端起鐵鍋裡熬著的熱油對著那人直接潑了過去。
隻聽“嘩啦”一聲,熱油在空中劃過一道淩亂的弧線。
“啊!”
周燦此時正隻顧著逮住那人的頭就狠狠地打,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那人。
隻見那人原本平平無奇的臉上,瞬間被滾燙的熱油燙出了一個個令人觸目驚心的熱泡,整個人渾身滾燙得難以忍受,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董芊芊還沒來得及拍手叫好,欣賞自己的傑作,就被周燦急忙拽了出去。
她們兩個人慌亂的騎自行車跑出好遠之後,對那兩人沒追來的結果感到意外。
周燦喘著粗氣從自行車的後座跳了下了,拿出了之前打包好的食物,非常抱歉的跟她說
“對不起,湯灑在油紙袋裡了。”
董芊芊挑眉看了看豬蹄黃豆湯,也不算太糟,起碼陶罐沒破。
董芊芊把流淌在油紙袋裡的,零星黃豆與大豬蹄重新拾回陶罐。
“沒事兒,反正不是我喝!”
“我重新給你買兩盅吧!”